他把手裡的分酒器一舉,裡面起碼還有半斤。
寧春宴頓時語滯。石漱秋打定主意要來灌她,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拉著了。
王子虛站起來說:“石公子,寧主編她量就只有這麼點,要不這樣,我代她喝一杯,我倆幹了,如何?”
石漱秋不太高興:“我兩杯,她一杯。”
“不不不,你幹我就幹。”
寧春宴說:“要不你倆喝一杯,我喝這麼多。你一個人敬兩個人,已經很划算了,可以吧?”
石漱秋犟起來:“那我非得喝兩杯了。”
他二話不說,仰頭把手裡的一杯喝完,說:“一杯。”
說完,又添了一杯酒,正打算喝,王子虛抓住他的手:“別,慢點喝。”
石漱秋說:“你撒開。”
王子虛說:“這樣,我也喝兩杯。”
說罷,他舉杯直接喝了兩杯。
兩杯酒下肚,世界頓時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他也沒看清石漱秋表情,只注意到他回座位大口吃菜,寧春宴湊過來小聲問:“沒事吧?”
王子虛搖頭,也大口吃菜,吃完小聲問:“我臉紅了嗎?”
寧春宴盯著他看了兩眼,搖頭:“沒有。你酒量還挺大。”
“我喝酒是不容易上臉那種。但是酒量不大。現在快感覺不行了。”
“感覺沒有啊?你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王子虛哪有扮豬吃老虎,實際上,他都不能盯著圓桌上的轉盤看,轉盤旋轉,他暈。
桌上的熱氣蒸騰起來,和空調的冷風在中高空交匯,增加了房間的溼度,他彷彿置身一片雨林,柔軟的座椅,如同身陷休伊直升機的座位,螺旋槳帶動座位震顫,他穿過一棵又一棵大樹,鼓點,電吉他……有人生來就是為了揮舞旗幟,紅的藍的和白的……
“你打算考鍾教授的研是吧?”
身旁的大樹說話了。
王子虛定睛一看,原來不是越共,是黃星火。
王子虛點頭:“對。”
“對古代文學感興趣嗎?”
“嗯,我感覺我在這方面理解得不太足,想補一補。”
黃星火笑著說:“你這個思路不對啊,你的意思是,你在現當代文學方面,瞭解得比古代文學要更充分咯?”
王子虛一愣:“嗯,要更充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