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春宴懷疑他根本沒有愧疚。他只是拿自己當送書的工具人。
但都已經答應了,她也只好履行諾言。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間。陳青蘿正盯著電腦發呆。
她在陳青蘿周圍轉來轉去,挑選書櫃裡的書,終於引發了對方的不滿:“你不要像個蒼蠅一樣。”
寧春宴大怒:“你才像個蒼蠅!你堂而皇之坐在別人家臥室,對別人家主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呢!”
“你在幹什麼?”
寧春宴仰頭看書櫃:“那哥們兒求我給他帶書過去看呢。”
“你那個哥們兒是你今天去醫院看的那個嗎?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
“王子虛。”
“哦。”陳青蘿面無表情地說,“你還挺體貼的。”
寧春宴叉腰:“那是。我主打一個仗義。”
說完,她又低頭找書:“他說要跟他文風相差比較大的。話說,他到底什麼文風?”
“這本。”
陳青蘿起身,從書架上摘下一本《白鹿原》,遞給了寧春宴。
寧春宴皺眉:“這本書他不可能沒看過吧?”
“這本跟他文筆差異大。”陳青蘿若無其事地玩弄著鬢角頭髮。
“你不是不認識他嗎?”
“不好意思,”陳青蘿指了指電腦,“他給你發的新稿子,我又看了。”
寧春宴問:“寫得怎麼樣?”
“還行吧。”
寧春宴露出狐疑的眼神。她感覺陳青蘿表情有點傲嬌。陳青蘿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她從來不說別人還行。
如果她說別人還行,那往往對方的真實水平要比“還行”要超出許多倍。
“還行是有多行?”
“他很特別。”
寧春宴看著她。她感覺陳青蘿說這句話時,表情格外認真。
“你是說王子虛特別,還是王子虛的作品特別?”寧春宴問道。
“你自己看。”
“看呢。我明天就去看看他哪裡特別。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