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看到你現在還堅守在文學陣地上,守護著文人的底線,就感到特感動,特安心。”
王子虛尷尬一笑:“說白了不就是窮嗎?”
席間頓時哈哈大笑,旁邊一個男人大聲鼓掌笑道:“謝聰,我懂你意思了,你這個朋友真是太有意思了!”
王子虛說:“文人的底線不該是窮酸。”
可惜他說話的聲音被笑聲蓋過了,沒人聽到。
席上不知是誰說:“文人的上限也不該是讓所有人都喜歡。”
王子虛望過去,卻見到一個厚嘴唇戴眼鏡的白人男性坐在人們當中,脖子上圍著餐布,手裡舉著裝滿啤酒的杯子,正在向他致意。
是讓保羅·薩特。這位老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到桌上來了,把啤酒喝出了紅酒的感覺。
王子虛覺得自己一定是頭腦發昏了,他決定不管薩特他老人家。不管薩特怎麼撩撥他,他都不再言語。儘管他在謝聰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攻擊性和雄競傾向,但他不打算懟回去。他最近已經得罪太多人了。
“波伏娃是個好女人啊。”這是王子虛在席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啊?”林峰轉頭看他。只有林峰聽到了。
……
“我覺得你這個結論下得有點草率,論據論證全都一塌糊塗。你剛才還說人家愛商高有可能英年早婚。你甚至都沒有聽我的論點。”
寧春宴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語氣很平淡,情緒很飽滿。陳青蘿聽完,露出“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我又沒保證我的結論一定正確。我只是站在一個專業人士的角度,給出一個正確率接近80%的判斷,是否選擇相信是你的事。”
她光著腳在屋裡走來走去,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她說話的語氣讓寧春宴感覺很欠,活脫脫一個渣女。
寧春宴說:“青蘿,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認真一點。”
陳青蘿說:“重要的是你當下的情感,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站在終點看,人生並沒有什麼意義,有意義的只是此時此刻。”
寧春宴說:“你好懂。但是你又沒戀愛過,說得倒是輕巧,等到你身上了,你會比我還糾結。”
陳青蘿輕撫自己的胸口:“誰說我沒戀愛過?”
“你戀愛過?”
“當然了。像我愛商這麼高的人,沒有結婚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