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海隨即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
李凌冷笑著湊了過去:“怎麼樣,來看看你侄子的死法,有何感觸?”
錢大海盯著舞臺上血肉模糊的錢寧,瞳孔緊縮成一點,身子下意識往後退。
“這……這個人是瘋子!”
錢大海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著李凌的衣角,滿眼哀求:“我求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我把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
李凌撇了撇嘴巴,不屑地瞟了錢大海一眼:“不好意思,我對錢什麼的不感興趣,再說,你一半的家產都虧在賭注上了,你拿什麼給我?還是拿點其他條件跟我談吧,否則,我不介意再往你體內多加幾根銀針。”
錢大海一聽銀針二字,渾身冷不丁一顫,剛才那萬蟻噬心的刺痛令他心有餘悸。
李凌知道眼下乾等小弟血牙肯定是行不通了,他腦子飛快地轉動,思考對策。
小丑男子也完成了“工作”,他將血淋淋的臉皮取下來朝顧言走去。
冷傲如顧言,此時也忍不住顫抖著往後退縮,喉嚨緊張得陣陣蠕動。
小丑將臉皮移到顧言臉上,不斷比劃,臉上綻放出滿意的笑容:“你看,這就合適多了!”
“不要過來!”顧言連忙將頭偏到一邊,盡力避開那張血淋淋的臉皮。
小丑男子眉頭微皺,一把捏住顧言的下巴,將顧言的臉強行撇了過來:“這有什麼好害怕的,你看看我!”
他摘掉高帽,扯掉臉上的小丑面具,眾人猛地發現男子的臉竟然被白色的繃帶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什麼都看不見。
小丑男子的動作仍然沒有停的意思,繼續一層層地撕開繃帶,直到最後一層繃帶褪去。
顧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指著男子說不出話來。
他的臉根本就不是人臉,而是十幾張男女的臉拼湊縫合在一起,每一張嘴巴都毫無規律地分散在臉的各個部位,看上去猙獰無比,像是一個人體實驗的失敗品。
“你……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難道不好看嗎?這上面的每一張臉都對我有很特殊的意義,這張是我爸爸的,這張是我小女兒的,這張是我第一個憎恨的人的,還有這張……我把他們的臉都拼在我的臉上,只有這樣,每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就會想起他們,多好!”
小丑男子如數家珍一般指著一張張殘缺的臉介紹給顧言聽,興趣盎然。而顧言則是越聽越感到汗毛豎立,下意識不斷往後退。
“你要去哪?”
小丑男子面露猙獰,一把將顧言重新抓了回來,鋒利的匕首抵住顧言的臉,冷笑道:“現在輪到你了!”
他手心一緊,刀刃眼看著就要割向顧言。
突然咻的一聲!
一刻子彈飛馳而來,直接將小丑男子的掌心射穿,血光四濺。
小丑男子看著自己掌心的血洞,憤怒地轉過頭怒吼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不知道表演的高潮是不能夠被打斷的嗎?”
只見一名性感的金髮御姐,一個雙馬尾蘿莉,還有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年輕女子扛著重機槍緩緩走過來,血牙穿著一身緊身皮衣走在最前面,提著狙擊槍,一臉笑嘻嘻地看向李凌。
“大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