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還問我們,雛兒是什麼意思,搞得我和如雪想說又說不出口。
時間流轉,就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娜塔伸手,兩隻眼睛盯著我,我趕緊走到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
她用另一隻手握住如雪,慢慢展露笑顏,眼睛如月牙兒一般,靈動秀美。
“我想去臨淄鎮。”她道。
“好。”我和如雪同時回答,相視一笑。
心裡隱隱不安,湧起莫名難受。
如雪去找衣服,我為她梳洗。
木梳一下一下疏通三千青絲,手指翻飛,編好髮結。
選取一串碎珠額飾,固定在額前。
一對細絨耳墜配上橘色晶石,將娜塔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襯地紅潤起來。
收拾妥當,我和如雪隨便換了一套衣服,找輛馬車,準備再去一次臨淄鎮。
永逸王,凌然王也跟我們一起去,北宇良亦因為要早朝便回了龍承殿。
素蓉,北宇瑾辰和其他兩位王爺共乘一輛馬車。
他們或許是宮裡待倦了,但我和如雪心裡卻有些沉重。
娜塔是想去尋找回憶,還是要與回憶做個了斷都未可知。
今日,臨淄鎮沒有燈節,有些冷清。
尤其是剛下過大雪,連出攤小販都沒有出來。
街上人煙稀少,娜塔把手伸出去,接住悠悠飄揚的細雪,嘴裡哼唱著蒙族歌曲,歌曲卻有些憂傷。
從馬車上下來,那個賣面具的大叔還在,如雪跑過去跟大叔調侃,順便講講價。
“素錦,今後,你要怎麼辦呢?”娜塔問道。
我被問的一頭霧水,“怎麼辦?”
她把視線落在前面的素蓉身上。
“公主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我壓低聲音,平靜回道:“素錦只是一個在宮裡謀口飯吃的宮女而已,王爺與素錦也只是泛泛之交,之前公主所見到的,都是恰巧罷了。”
娜塔莞爾,道:“人生有很多遺憾,也許是相戀不能相守,也許是愛而不得相思,但如果是不直面自己內心的,就不是遺憾了,而是悲哀。”
我不想多加理論,清者自清,多說無益。
暗夜閣裡,以血起誓。
在我柳素錦的心裡,除了仇恨,決容不下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