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什麼戰爭的經驗,華州的團練如果要輸,那才是天方夜譚,三個衛所,兩萬團練,戰鬥在遼鎮的第一場雪下來之後結束了,這些有了戰鬥經驗的團練被編成了十個步兵團。
那些一直在盤算華州軍可以出動的戰力的人,此時給華州計算出來了一個數目,現在共有五萬正規軍,只有這些兵丁可以出動,可是廣寧和關內的薊鎮京營,包括那附近的兵馬,調集起來二十萬不成問題,這實在是太過懸殊。
這些首鼠兩端的人又是擔心起來,彷彿要印證他們的擔心,華州軍即便是編練了那些團練作為正規軍,但是依舊是守在大遼河那裡不再前進一分。
在嘉靖二十二年的十一月間,華州在他佔領的遼鎮全境釋出訊息,這個訊息沒有什麼先例,在所有人眼裡看來都是莫名其妙,這個告示的內容是華州乃是仁義之師,不強迫我華夏之民選擇陣營。
若是願意回到大明的,華州軍絕不會阻攔,土地田宅當然不會帶走,其餘的財物華州絕對不會剋扣一星半點,禮送出境,這個訊息真可以稱得上是莫名其妙了,不過除了莫名其妙,也沒有什麼人阻攔,願意走就走,留在遼鎮繼續煽風點火搞事也是麻煩。
那些一直是對華州這也沒有信心,那也是擔心無比的人,特別是那些有些產業,當年在遼鎮有地位的人,自以為對形勢看得明白,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看到有人安然無恙的過了大遼河,紛紛的行動起來。
還有些比較迂腐的讀書人,自己走不算還要在鄉間地頭,煽動其他人跟他們一起走,說是忠於大明,何苦伺候叛逆。這種言論要是換個環境,比如說是大明,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可以乾脆利落的給你辦個斬立決。
不過華州維持治安的團練只是在那裡冷眼旁觀,有哪些降兵改編的想要過去管,也被阻止。
當然煽動的效果,還有跟隨回到大明的人都是少的可憐,在分地定稅賦的過程中,所有的軍戶民戶都是賺到了便宜,先是田賦少交了兩成還要多,再者公田分到了每個人的手中,華州和遼鎮作戰的時候,正是收成的時候,華州戰勝確定政策,這些公田的收成實實在在的都被分到了每個人的手裡。
比起往年,今年到手的糧食幾乎是翻個一倍還要多,想想來年的收成,誰還願意跟著走,農民和軍戶都是想的明白,誰實實在在的給人好處就死心塌地的跟著誰,反正都是咱們漢人坐江山,你們說這什麼華州軍日子長不了,那遼鎮那些平實耀武揚威的兵丁被打的落花流水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有些可笑的是,整個遼鎮最想走的無非是三個人,薊遼總督許論,監軍太監,還有遼鎮總兵李孤峰,可李孤峰壓根不敢回去,這麼大的失敗責任,而且還投降了對方,就算是自己回去也是砍頭的罪名,儘管他現在對於華州的局勢沒有一點的信心,但是也老老實實的呆在府中。
至於許論和那個太監,此時被軟禁在一所宅院裡面,壓根不知道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是囚徒不是自由人,沒有這個返鄉的權力。
這些離開的人越過大遼河之後,沿著官道一路走向廣寧,還有的人直接準備入關投奔親戚,這一路上,自然會有許多的人跟他們打聽那個神秘的華州到底是怎麼回事,儘管他們滿口的誣衊和謠言,但是也有許多的資訊透過他們傳遞了出去,外面的許多人開始對華州有了些初步的瞭解。
不管這些人怎麼造謠,有一點始終改變不了,那就是遼鎮兵十萬之眾,為何被對方這麼短的時間內打的落花流水,華州軍強大到了什麼地步,廣寧的兵馬本來還想對大遼河的華州軍做出些試探,自從那些人經過之後,就立刻是縮了起來。
十二月初,鴨綠江邊上的鎮江保和九城堡明軍投降,以大遼河為分界線,東面的土地已經是盡歸遼鎮所有,很多人覺得這不算什麼,摧毀大部明軍之後,拿下剩下的地盤也是應有之義。
不過,沒有人想到,華州控制的關外,遼鎮,朝鮮已經是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