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打斷國公公子腿一項罪名,只要是咱家想要捅出來,滅你滿門也是可以,這件事情給我個回話吧。”
江峰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這一動彈,在屋子外面立刻進來兩個臉色陰狠的漢子,腰間的刀已經是出鞘,緊緊的盯著江峰,沒有料到江峰並沒有站起來朝著向太監發難,卻在自己的背後來回走了起來,顯然是發愁之極,那邊的向太監本來也是嚇了一跳,看到江峰這樣的做派朝著後面揮揮手,示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兩名漢子盯了江峰一眼,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心中當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那裡來回走著也想不出什麼主意,那邊的向太監笑臉更是讓人鬱悶,可是江峰心中也是知道外面那兩個漢子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高手,現在自己身後除了陸炳,也沒有什麼能夠依靠的人,但是那個陸炳也是靠著金錢交往,有什麼實際用處也是兩說。
就這麼有了一炷香的功夫,江峰的臉色已經是平靜了下來,雖然眼神的深處依舊是有些慌張,不過別的都已經是恢復了常態,站在那裡跟著對面的向太監拱拱手,嘆了口氣說道:
“向公公既然這麼說,我這裡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想請公公答應我幾個事情。”
“哦,咱家既然得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不會逼人太甚,你且講來!”
江峰頓了頓,略微一沉思,開口說道:
“要九月二十五中午方可和大人辦理這個交接,小人這裡也有東西要整理。”
“可以。”
“十五萬兩即便是京師的錢莊籌措也不容易,何況小人也是一大家人,能不能算得少些,十四萬兩如何?”
“少跟咱家耍這個花槍,給你留下二千兩銀子算是咱家慈悲了,莫要得寸進尺。”
“唔……,能不能請大人幫著查查劉學士劉順驊的去向,小人有些事情要找他。”
向阱在那裡一愣,接著就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指著江峰笑罵道:
“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是一個情種啊,成,咱家給你查查。”
說著就是站了起來,施施然朝著外面走去,口中說道:
“五天後把東西都是準備好了,咱家好過來取。”
“向公公,五日後你我可是要立個字據?”
這句話出口,一直是笑容滿面的向阱轉過身來,臉上陰沉的可怕,惡狠狠的說道:
“立字據做什麼,找地方告咱家嗎,不要在咱家面前耍這樣的小心眼,你的契約在我的手裡,就是我的。”
說完轉身就是走了出去,江峰長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出去送。
到了下午的時候,在惠風樓的周圍已經是能看到些陌生人轉來轉去了,江峰把手下的這些人都是召集在一起說了幾句,王啟年帶著家人,趙秀才帶著那些讀私塾的孩子,馬家兄弟也是在錦衣衛的鎮撫司衙門裡面告了假,跟著他們一起出了京師。
不過來監視惠風樓的人都是看到江峰愁眉苦臉的坐在廳堂的座位上,看著大街似乎是緬懷自己經營起來的這個近乎是奇蹟的酒樓。
江峰並沒有和自己的親信們說是五天後這些東西就要換主人了,只是讓他們帶著自己的利錢去了天津衛所,和向阱談的第二天晚上,監視這裡的人看到江峰指導張亮在大廳裡面練拳,然後頗為傷心的把張亮趕了出來。
九月二十二,張亮沒有登門,想來是已經是知道禍事臨頭或者被家裡面的人拴住了腳步。
九月二十三晚上,張亮的家人給江峰送來一個包袱,離著惠風樓門前近面的人聽到,這是張亮給他的師傅買的冬衣,然後有夥計給送到了裡面,這也是尋常,足以說明他們師徒情深。
沒有料到的是,過了不大一會,江峰怒氣衝衝的把包袱丟在了街上,冷冷說道:
“我三天前就是沒有這個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