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們說,那幾個動手的冒險者我悄悄看過了,有一個,本來就是藍水鎮執政官手底下的人吶。我們這些普通平民,遇到冒險者還能怎麼樣?”
“只要他們別太過分,我們只能忍著唄。”
老村長這一番話,說的村子裡眾人啞口無言。
接下來幾天,原本應該在礦場裡工作的人都退了回來,沒人再敢和那些亡命之徒產生衝突。
包括小雅的父親,在之前的衝突裡,他受了點輕傷,好在沒有大礙。
“你說這些冒險者,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呢?”
那個名叫巴頓的老實男人很疑惑地問羅南。
羅南輕輕笑了笑:“既然是冒險者,那麼肯定是有利所圖,才會這麼做。”
“老村長都說了,那幾個冒險者裡混雜著藍水鎮執政官的人馬,想必這是藍水鎮執政官的意思。”
巴頓皺眉:“如果是執政官大人想要我們做什麼,直接說不就好了嗎?”
“為什麼要這一些冒險者來鬧事呢?何塞老頭真的是太可憐了,你是沒有看到當時那個場面,那群混蛋就這麼撞了上去,那可是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家了啊!”
關於老人的死,巴頓一直耿耿於懷。
只可惜他沒有什麼本事,些許醫術還是當初在藍水鎮的醫館裡當學徒的時候學的,後來醫館倒閉,他也就回了西塔小村。
說實話,在初次見面的人眼裡,幾乎沒人會相信小雅是巴頓的女兒。
一個聰慧活潑,一個老實巴交,根本沒有任何父女的樣子。
“可能是這件事情,他不想太多人知道吧。”
“礦場裡可能有什麼東西是他在意的,但是有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用了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段。”
羅南從容道:“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推測,不一定是事實。”
“小兄弟就是聰明啊。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巴頓憨厚地笑了笑。
……
接下來幾天,村子裡算是風平浪靜。
羅南依然終日不出門,他每天昏睡時間超過十四個小時,而甦醒的時候,大部分被時不時爆發的嚴寒痛苦所困擾。
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恐怕根本無法想象三年來羅南忍受的痛苦。
如果不是心中還存有希望的話,他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只是熬到現在,他隱隱已經感覺到有些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