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管子》這一篇出自於明法,意思是先王治國,不在法度之外耗費心機,也不在法度之內施行恩惠。任何行動都不離開法度,就是為了禁絕過失而排除私念。權威不能由兩人分享,法令不能由兩家制定。以法治國就是一切都按法度來處理問題。因此,有了法度的裁斷,人們就不能用偽詐來取得巧利;有了權衡的稱量,人們就不能利用輕重來進行欺騙;有了尋丈的尺度,人們就不能利用長短來製造差錯。”
房間之中,兩人緩緩交談著。
姬晉不愧是少年天才,在這個時代經過了他的教導,智慧更是出類拔群,一問一答之中,竟然並沒有任何滯澀。
也許這一位若不是英年早逝,比之那一位說出數典忘祖的周景王也許更為合適。
良久。
當日頭西斜,江晨才不由停下來了話語。
“你若是出生於晉國,足以再續晉國百年霸業,你若是出生齊國,也可讓齊國屹立東方百年,可惜,你處於周。”
江晨輕嘆著開口。
正如他所說,若是這一位身處於山東六國,恐怕成就將會更大。
然而處於的是周。
這一個已經破碎的大船之上,再多的才華,能夠做的事情也終究有限。
聽著江晨的話語,姬晉的神情不由有些黯然,江晨所說的內容他又如何不知,特別前往齊國求學了十年的他,更加清楚周王室與山東諸國的巨大差距。
這一份差距猶如天塹。
說他們是天子,也許山東那些強國才更像天子。
如今的周王室,除了天子的名號,恐怕什麼都沒有了。
黯然之中,姬晉隨後再度看向了江晨,看向了自己的老師,帶著一份希冀,身形再度拜首。
“先生,我周室難道真無可救之時了嗎?”
話語開口,姬晉說完之後,視線就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江晨。
自己的老師,在他看來幾乎無所不知的,如今周王室雖然處於了這一種情況下,也許自己老師還有著辦法。
“難!”
江晨輕嘆了一聲。
只是他的這一份輕嘆,卻讓姬晉不由一愣,雙眼不由一亮。
“請老師教我!”
身影再度拜首。
這一刻的他好像是落水之人發現了最後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