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說道:“我和你是小學同學啊!那個時候,我特別能吃,我家裡人都以為我肚子裡有蟲,經常要我吃小兒鷓鴣菜,你們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就叫做‘鷓鴣菜’。”
於文秋笑道:“你和小時候差別好大,你不說自己是鷓鴣菜,我都認不出來你了。那個時候,你面黃肌瘦的;現在,你……哎,我看你是鷓鴣菜吃多了,才變成現在這個大胖子的。對了,你和這個大壞蛋靚坤是什麼關係?”
茶壺不好意思地說道:“他現在是我大哥。”
於文秋一聽這話,就像點著的炮仗一樣,恨不得跳起來,“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怎麼長大了不學好,什麼不好做,偏偏要做黑社會,還拜靚坤這樣的壞蛋當大佬。”
茶壺為難地說道:“我都說過了,坤哥不是這種人,你最好查清楚一點。免得冤枉了好人,又讓壞人逍遙法外。”
於文秋聽自己兒時的同學也這麼說,只好說道:“我會好好查一查的。不過,我勸你還是早點退出來比較好。”
靚坤對茶壺說道:“你們老同學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在外面等你。——這裡的氣氛不適合我,我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茶壺聽靚坤這麼說,點了點頭,對於文秋說道:“蚊子,我先送我大哥回去。你們幾點鐘下班?我請你吃飯。”
於文秋揮揮手,說道:“你先走吧。”
……
走出油麻地警署,上車之後,靚坤對葉穎文說道:“我現在不能離開香港,但是阮梅的病不能拖。我想讓King陪她去美國,你在美國念過書,幫我找人照顧她們一下,沒問題吧?”
聽到靚坤首先提起的是阮梅的事情,葉穎文一點興趣都沒有,無精打采地說道:“是,老闆。”
靚坤也不管葉穎文願意不願意,轉頭對茶壺說道:“茶壺,你沒必要出面的,但是還是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茶壺從副駕駛回過頭,說道:“坤哥,我現在遇到一點事情。”
靚坤說道:“你說。”
茶壺說道:“你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是做飛天蠄蟧的,專門入室爆竊。”
靚坤說道:“我記得,你是專門闖空門的,結果闖到鬼了。別人是把燈光熄滅了,想給過生日的人一個surprise。結果你闖進去,直接被一群人在臉上開了party。”
茶壺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啊。其實,做飛天蠄蟧之前,我是做文雀(扒手)的。”
靚坤說道:“怪不得你會失風,原來是胡亂改行。文雀是手藝活,那你為什麼不做了,轉做飛天蠄蟧?”
茶壺說道:“我當文雀的手藝,是跟我師父學的,還有個師兄叫煙囪。我那個師父抽水實在太厲害,我就從他身邊離開了,自己一個人單幹。文雀沒有貼手,一個人單幹風險太大了,我就乾脆當了飛天蠄蟧。但是,前幾天就出事。”
靚坤說道:“出了什麼事?”
茶壺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一個女人說起,我在佐敦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亞男女人,經常到我看場的舞廳來玩。大家一來二去就……”
靚坤問道:“搞上了?”
茶壺說道:“沒有,只是有好感而已。但是,後來我發現,亞男平時神神秘秘的,我就跟蹤了她一次。結果,讓我看到,她和東星的笑面虎同時也在勾勾搭搭。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人在背後拍我的肩膀。原來,是我師兄煙囪,他也在跟蹤亞男,而且他也是亞男的男朋友。”
靚坤說道:“還是你厲害,別人都是三角戀,你搞出四角來了。”
茶壺說道:“我是想從此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的。但是,我師兄不肯,非要找亞男說清楚,我就躲在一邊偷聽。你猜,亞男怎麼說?”
靚坤說道:“你搞清楚,現在是你有事,不是我有事;我是你老大,不是你小弟。”
茶壺一臉無奈地說道:“亞男跟煙囪說,她其實是一名臥底督察,接近笑面虎是為了瓦解他背後的販毒集團,還要求煙囪幫她偷取笑面虎用來購買毒品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