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錢胖子昨晚找上我了,說你幹不下去了,我要是還想在這兒乾的話,可以留下,他給我加500塊錢工資,還讓我問問紅和惠,說她倆也想留下的話,一人加二百。”
“你平時對咱也不錯,我想了一宿,覺得還得跟你說一聲。”
“你不會是真不打算幹了吧?”
聽完這事情,劉漂亮都懵了,然後又氣笑了,“錢胖子,找您了,找了紅找了惠,齊師傅他找沒找啊?”
魯師傅四下看看,然後點點頭,“應該是找了,錢胖子昨天罵老齊來著,說他想瞎了心敢要加一千五。還說拌個冷盤誰不能幹,錢胖子打算讓他小舅子頂老齊的活。”
說完這話,魯師傅見劉漂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表情不對,訕訕安慰道:“老闆,你彆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先幹活去了。”
魯師傅走了。
劉漂亮再也控制不住,恨恨在旁邊花壇上又踹了一腳,牽動舊傷疼的他直呲牙。
抱著腿順勢蹲在地上,低著頭,掏出根菸點上,眼眶裡泛起淚花。
NND錢胖子,你燒烤師傅找了,冷盤師傅找了,服務員也找了,就是不找我是吧。
你也打算乾燒烤,你倒是說啊,我又不是不同意合夥。
艹!
你丫就是覺得有我沒我都一樣,要自己全吞是吧!
劉漂亮已經全明白了,錢胖子,也就是他這店的房東。
漲房租是假,打算藉著漲房租把他逼走是真。
錢胖子就是看著儀器廠燒烤廣場火了,他以為是個人就能掙錢,不樂意就收點房租了,他想自己幹。
所以啊,隨便想想就知道。
哪怕劉漂亮咬牙答應每個月多給兩萬房租,錢胖子也會要求一次付一年的,壓一年付一年之類的手段把他逼走。
到時候還能跟街坊四鄰說,劉漂亮他不想幹了,沒續租,臨時我也找不著人,這地方也不能空著啊,就先自己幹著吧,諸位別挑理。
然後他房子自己的,成本少一大截,隨便搞幾個活動就能把客人全拉過來,甚至把周圍的擠垮了他全包圓。
或者夏天賺一筆快錢,到秋天再租出去。
NND,幹噁心事還想立牌坊!
但是,想明白了又有什麼用。
這下子徹底完了。
打拼了好幾年,從幹一天賠一天,到好不容易熬到能打平,再到能賺點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