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驚了,“你這是奔著我塘子裡的大魚王的吧。”
“怎麼,田老闆捨不得?”張紹良扭頭笑了笑,嘴上有點不饒人,是個傲氣的性子。
“捨得,哪能不捨得啊,塘子裡的魚就是讓人釣的,都釣走了我才高興。”田老闆還挺大方。
“那我可信了,您別心疼。”
“不心疼,您老趕緊著,上條大的給咱們開開眼。”
田老闆倒真是好脾氣,沒嗆起來。
張紹良不再說話,又拿出個望遠鏡來,湊到眼前看著水面。
他沒說話。
老齊幾個有話說了。
湊過來問田老闆,“怎麼個意思?”
田老闆也是好為人師,就給講了,“打窩啊有兩種料,一種是粉末的味道大,招小魚,一種是顆粒的,味道大,小魚吃不下,招大魚。”
“剛才這位在中間打的顆粒,四周再打粉末,小魚要是引過來,在外圍就吃飽了,不摻合中間的。大魚來了粉末的不過癮,就會去中間,這叫梅花窩。”
“然後他那杆子,是天工的巨無霸又長又重,您三位手裡的杆加起來都沒他一根重。這玩意用的人少,專門在大江大河裡釣巨物的。小於五十斤用它都糟踐。下杆下的遠,大魚愛在深水待著。”
“他那鉤也一樣,大鉤大餌,小魚吞不下。”
“最後那幾個鉛墜。鉤下的快,小魚搶食的速度沒它下沉的快,小魚一看追不上,就浮上來搶打窩料。餌料就不會在半截被吃了。而大魚一般都在底下待著,正好送到嘴裡。”
“反正總而言之,都是為了讓開小的,直奔大貨。”
仨老頭和圍觀的人聽了之後都嘖嘖稱奇,講究,真講究。
他們釣魚都是碰運氣,逮著一個是一個。
再瞧人家,專業。
這邊剛聊完。
就看那邊張紹良,嗖的一下把杆甩出去了。
魚鉤帶著魚漂唰的一下正落在最初打窩的地方。
“真準!”田老闆讚了一聲,“就這手拋竿,小二十米出去正正好好,就得練個七八年。”
張紹良轉頭笑笑,“您捧了,好玩兒這個,以前當兵時候扔手榴彈練了兩下,沒想到還能用的上。”
“那您更專業了。”田老闆還接著捧。
老張煩他們,湊過去問了聲,“怎麼這時候下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