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這邊擼著袖子,看向父親,卻見蘇武表情淡淡的看著自己。
蘇子衿這才訕訕一笑,將袖口放下來,恢復自己貴女的淡然做派,“有沒有人受傷?誰起的頭挑的事兒?參領怎麼處理的?”
蘇武見閨女恢復冷靜這才開口,“衝突人數太多,都是輕傷,參領來不及查始末,只能一人五十大板,罰所有人今晚頂圓木。”
蘇子衿這才放下心,做到父親下首,端起一杯涼茶,“人沒事兒就好,罰他們也應該。敵眾我寡,就不能衝動行事,讓他們頂圓木長長記性也好。”
蘇武叫自家閨女的做派,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在她母親跟前還能輕聲細語的保持儀態,到自己面前,雖然動作並不粗魯,怎麼就給自己一種“兵”的氣勢?還是個刺頭兵。
“父親,您看著我幹嘛?”
蘇武將發癢的手握住,轉而說起正事兒,“聽說你最近帶著甲子營狂得很,不然甲子營也不會引發眾怒,說到底,都是你們特殊的練兵法造成的。他們都在一個營地,卻是兩種訓練,眼下新兵大比在即,當然有人會心生不滿,伺機生事。畢竟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遊戲,一個階段,對於底層的兵卒來說,你的做法等於擋了他們的升遷之路。”
蘇子衿聳肩,“父親,弱肉強食,這也是沒有辦法。新兵大比總要決出第一,我碰到甲子營,是我們的緣分,至於其他人,堂堂正正的比我們接著,耍陰招我們也不怕。”
蘇武一笑,他如今聽自己女兒說弱受強食,不知道為何覺得好笑,三個月前,她還是不滿堂姐,隱隱生悶氣的小女孩兒,如今竟說出這番話。若是個男兒,就衝她這句話,自己就要好好摔打他,偏偏是個女兒,蘇武一時拿不定主意。
“聽你的一起,新兵大比,第一你們拿定了?”
蘇子衿點頭,“當然,各項比拼,只要是團體專案,必然是第一。當然,不排除有人天賦異稟,在個人專案上拔得頭籌,那個咱們保證不了。”
“拿了第一之後呢?”
蘇武看女兒信誓旦旦的模樣,突然問道。
蘇子衿有些茫然,“您不就讓我去新兵營三個月嗎?”
蘇武一窒,擺擺手,“算了,你先回去,過幾日的新兵大比,我會親自盯著。”
“喏!”
蘇子衿行了個軍禮,退出父親書房。
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她雖然會不捨甲子營的“兄弟”,但是她對自己的定義就是去“軍訓”的,三個月已經是極限了,若是讓自己一直待下去,她可待不住,不為別的,太枯燥了,她寧可跟荀師多年兩本書。最少書裡的內容千千萬,而新兵訓練就那幾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