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眼睛劃過秦景和喜硯,露出和氣的笑意,“不管如何,四皇子過府,總要進去坐一坐的。若是老爺回來,知道我竟然不讓四皇子進府,恐怕也要責怪我。”
“是啊,四皇子!”
薛府大公子薛兆豐匆匆而來,迎上秦景。
“往日裡見都無緣得見,今日四皇子過府,我們薛家,當然要好好招待。”
一家子圍著秦景,若是個和氣的,此時已經跟著薛家人過府喝茶說話去了,偏偏秦景自小就冷靜自持,不愛被旁人裹挾,聽到薛家人幾次三番邀請,只淡淡到,“算了,今日有事,並無閒心喝茶。”
薛兆豐順著秦景的話,“不知道是何要事,我們薛府有能相助之處,一定鼎力而為。”
喜硯此時上前,“薛公子,是一個刺殺皇親的刺客,竟然被人看到進了薛府,我們四皇子就是來查證的。”
薛兆豐來之前自然知道緣由此刻便順水推舟的詢問詳情,“不知道是刺殺哪位皇親,刺客是男是女,竟是光天化日翻身進了薛府嗎?四皇子何不調集順天府衙,過來協助?還要勞煩四皇子親自前來?父親如今在衙門忙於堂部正事,不然,也可以協助四皇子儘快查清此事。”
薛兆豐自然是有資格質疑四皇子程式不明,在薛府家主在朝中為國分憂之時,竟然私自派人過府搜查,不但於理不合,還寒了朝中大臣的心。
奈何四皇子就是身份特殊,他若是想做什麼事,不過一個藉口罷了。當然,這種藉口不能常找,但是今日之事,秦景不願意稀裡糊塗的就這麼糊弄過去,自然是雷霆手段親自過府,打了薛家一個措手不及。
眼下他已經親臨,司命官也已經到了薛府後院兒,有沒有結果一會兒便會見分曉,秦景當下說到,“被刺的皇親,正是蘇子衿蘇小姐。她今日在城外,被人行刺,兇手正是昨日過府的賈文心賈小姐。此事幹系重大,賈家我已經命侯爺審訊了賈小姐的貼身丫鬟和馬房之人,審訊結果,想必薛小姐心知肚明,賈小姐這幾日,除了出城操練只來過薛府一次。我便帶了司命官過府查證,看跟蘇小姐的案子,有無關聯。”
薛寶珠臉色漲紅,看向母親,薛兆豐睜大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四皇子,不過是小女兒玩鬧,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吧?我薛家也是當朝二品,家父主政一部,而且舍妹跟蘇小姐也是素來親近,四皇子此舉,是太過冒失,關心則亂,還是欺我薛家無人?”
薛兆豐質疑四皇子小題大做,薛寶珠也跟著泫然欲泣,“大哥,母親,竟是女兒給家中惹禍了。女兒跟子衿從蜀郡便多番交往,子衿年紀小又孤僻,若不是我充好心帶她,也不會今日因此受辱。四皇子,是子衿妹妹讓你過來的嗎?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啊!”
有時候簡單的一件事,經過人的言語非議之後,便會扭曲,產生重重阻礙。
喜硯看著義憤填膺的薛家人,又看向自家主子,心裡祈禱司命官快點兒出現。
秦景此時卻反客為主,“薛家不必驚慌,也不用多想。不過是線索牽連,過來查證罷了。這件事待司命官一會兒出來,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