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程小爺累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如此嬌弱。來人,給咱們程小爺上座!”
瞬間,不知道從哪裡湧來兩個壯漢,提著程明亮便將他拉到眾人身前,跟蘇子衿並排,不但將提前準備好的遮陽傘撐起來,給程明亮遮陽,還有座位和茶水點心奉上,一番操作下來,不但是程明亮始料未及,就連其他人也有些蠢蠢欲動。
大家看著蘇子衿的模樣,心下懷疑,她就這麼容易屈服?
蘇子衿迎著眾人的目光,雙手舉起來,拍了兩下,清脆的擊掌聲在安靜的校場響了起來,瞬間,一旁的閒置的大帳之中,一席衣著單薄的使女出現,瞬間圍繞在程明亮身邊,有捏肩的,還有喂葡萄的,甚至有跳舞吹簫助興的。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衣著清涼的女使,身在女使包圍中的程明亮更是渾身不得勁兒。眾人拿著木槍站在原地,他獨自一人坐在眾人身前,還要被一旁的女使軟語勸解,“公子,張嘴,來,吃個葡萄!”
程明亮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想要跳起來,卻被一旁的壯漢壓在椅子上,程明亮只得一邊躲著女使清涼的喂葡萄的胳膊一邊指著蘇子衿,“蘇子衿,你這是幹什麼?軍營重地,你找這些人來成何體統!”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在京都所有勳貴少年面前,還是要臉的!
蘇子衿一臉無辜,“怎麼,不是程公子覺得累,想歇一歇嗎?那我乾脆找人來幫你好好歇著。放心,這些女使都是城中最大的茶樓天福樓的女使,可不是你認為的不潔之人。好了,”蘇子衿重新拍掌,吸引眾人注意,“咱們練咱們的,讓程小公子好好歇歇。翠柳,別光捏肩膀,也給咱們程小公子捏捏腿,捏捏手。程小公子,一會兒腿和手捏好了,您就言語一聲,陛下讓您操練,我給您安排人服侍可以,但是您不能老這麼歇著,怎麼也得練出個模樣來,您說呢!”
蘇子衿高聲說完,便不再看被壯漢摁在椅子上的程明亮,而是看向面前的眾勳貴少年,沉聲道,“誰還想享受程小公子的待遇,提前言語一聲,若是沒有,那就請諸位接著練!”
眾人見程小公子的“享受”,哪裡還敢跟風,丟死人了,連忙拿起手中的木槍,跟著馬校尉一板一眼的練起來。
程明亮跟壯漢別了許久,都掙脫不了壯漢的鉗制,又被女使在眾人面前捏臉捏腿,還被強迫餵了兩顆葡萄,就漲紅著臉使勁兒,高聲求饒,“蘇子衿,我這會兒不累了,你讓他們快住手,小爺要接著操練!”
在眾人的目光下,蘇子衿恍若未聞,拿著跟眾人截然不同的長槍,一板一眼練得起勁兒。她手中力氣大,再加上這套招式練得熟,眾人之前不覺得,眼下關注到蘇子衿身上,立刻察覺到跟蘇子衿的勢大力沉的招式比起來,自己手拿木槍,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連在椅子上撲騰的程明亮,在呼喊了蘇子衿幾聲沒人搭理後,也看著蘇子衿帶著呼嘯風聲的招式不再喧鬧,而是逐漸安靜下來。
一套招式下來,不過幾分鐘,蘇子衿額頭見汗,停下來喘勻氣息之後,才看向眾人。
眼下眾人在馬校尉的帶領下,一板一眼,練得很是認真,蘇子衿暗暗點頭,又看向一旁的程明亮。
程明亮見蘇子衿的目光終於看向自己,這才起身,這次他身後的壯漢沒有阻攔。
“我歇好了。”
面對程明亮間接性的服軟,蘇子衿點頭,“那就好,一個人一天,只一次歇息的機會,程小公子這次下場,可別沒一會兒又叫苦。”
程明亮臉色有些漲紅,“誰叫苦,我剛才是覺得你拿木槍讓人練是糊弄人。我從小跟隨父兄練習拳腳,你若真的操練我們,就拿真刀真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