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花園有人起衝突了?”
回府的馬車上,常夫人靠著馬車車廂閉目養神,突然淡淡的開口問蘇子衿。
蘇子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明宮那裡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還是跟她母親一般,上不得檯面。”
常氏突然開口,蘇子衿卻知道她說的是誰。
“您年輕時候也跟薛夫人交過手?”
蘇子衿對此十分好奇。
“不算交手,不過是年輕時候臉皮薄,讓她蹭著得了不少便宜罷了。”
常氏說著,睜開眼睛,看向蘇子衿,“你別看她們母女一時得意,其實,這般耍心機手段的女子,在女人中最被看不起。她們也就能迷惑迷惑年輕男子,待色衰愛弛,還是會被夫君瞧不起,也不會被著重。所以,子衿,你可別被迷了心性,也不用認真跟她們生氣,對待那種人,不搭理就好。”
蘇子衿點頭,“您放心,跟她們生氣,就是讓她們得意。我會跟她們保持距離,不會讓她們佔我便宜的。”
說著,蘇子衿雙手環住自己,做保護自己的模樣。
常氏噗嗤一笑,“就知道你比我強。當年我若是有你的魄力,也不會被噁心那麼長時間。”
蘇家的馬車其樂融融,郭家的馬車中,可就沒有那般和諧了,向來溫柔端莊的郭宜萱難得跟自家大哥生氣。
“大哥,你做什麼護著那個薛寶珠,你不會看上她了吧?我告訴你,我寧願是蘇嬌嬌,也不會同意薛寶珠進咱家門!”
郭宜興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護著薛寶珠了?我就是覺得,不過是一件小事,沒有必要非要爭個對錯出來。而且在陵川面前,你也不想顯的太強勢吧?”
郭宜萱嘟囔,“明明是她錯了,你還說不是護著她。再說,陵川公子心明眼亮,才不會被那個薛寶珠迷惑!”
郭宜興想了想自己兄弟的性情,搖了搖頭,這可不一定。
回到崔府的崔陵川,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想著今日蘇子衿說的話,又想到明房之中,賈文心郭宜萱和薛寶珠的爭執。這幾人都是貴女,即使爭執也不會是面紅耳赤的難看,並且薛寶珠還做足了柔弱的模樣。
並且,薛寶珠真的將女子柔弱發揮出來,成功為自己在郭宜興那裡爭取到了特權——偏心,明明做錯事,卻不用道歉。
反觀蘇子衿,她確是在場人中,最理智冷靜的,既不為賈文心的咄咄逼人而動氣,也不為薛寶珠的柔弱而同情,只是站在對錯的角度,讓“自己朋友”道歉。
若是易地而處,恐怕蘇子衿死也說不出薛寶珠那種話來示弱。
對此起來,崔陵川發現,自己好像也並不是很認同薛寶珠,郭宜萱所謂的“女子柔弱”,而是更認同蘇子衿的冷靜。
晃了晃腦袋,崔陵川讓自己不要再想。置身事外,誰都說的輕鬆,事到臨頭,才會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