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火把。”
園中正在燃燒的火把撥了起來,丟進廳中,只見廳中灑落著剛才射進去地箭支,有一具屍體倒在門旁。其餘還有四人卻不見蹤影。
這只是大廳,連線大廳還有三個門,那是兩側的廂房和正房,進去的幾人躲在哪個房中,或者每個房中都有,只能一一再查。
兩個廂房丟進去火把都毫無反應,唯有正房火把一丟進去,卻被人打了出來。
“再丟!”又是數只火把扔了進去,這次有一支火把對方來不及打掉。剎時間就照清了裡面的人影,有這點時間已經夠了,楊勇正要命人再發射弩箭,韋衝已是衝了進去,向裡面的人攻去。
“真是廢事。”楊勇不由罵了一句,韋衝這麼一進去,他的親兵空有弩箭卻無法再發,只好也跟著衝入房中。
韋衝也許是心痛部下死傷,竟然一人與房中地四人戰在一起,若不是楊勇的親兵跟進及時。恐怕數下他不死也要受重傷,這些人為了維護那名青年明顯有捨命之心,只要一人拼著性命拖住韋衝,韋衝就是武功再高,也要吃大虧。
進了房,楊勇地親兵再無顧忌。重新發射弩箭,在一連串地“奪、奪、奪……”聲中,其餘三人也先後倒下。
楊勇的親兵仍然沒有射這些人的要害,三人都是腿腳中箭,只是這三人中箭之後卻還兇狠異常,幾名營州軍士想將他們捆綁時,三人拼命反抗,營州兵也不客氣,對這些人拳打腳踢起來。
“羅藝,你上。將他抓活的。”見韋衝還在和房中僅剩的那名青年戰在一起,楊勇大為不耐。
“是。”羅藝提著長槍,一槍掃向青年下盤,那名高句麗青年正在苦苦應付韋衝的進攻,雖然看到羅藝長槍掃來,卻是無從躲避,只覺得雙腿一疼,不由自主的撲通一聲跌在地上。
青年剛想掙扎,羅藝的槍已重重壓在他的腰上。再也動彈不得,羅藝顯得瀟灑無比。酷酷地道:“綁了。”
韋衝悻悻收起兵器,眼看自己要取勝,羅藝卻橫插一手,韋衝當然有意見,只是是楊勇的命令,韋衝也無可奈何。
見青年被擒,幾名重傷在地隨眾模樣的人都是臉色大變,趁著看押他們計程車兵不備,竟然撿起地上的兵器自殺,士兵搶救不及,看著三具屍體發呆。
“搜,看看裡面還有沒有人?”楊勇命令道,事情越來越有趣,說不定這次逮到的是高句麗的大人物,否則身邊不可能有這樣的死士跟隨。只要抓住了這名青年,那些死士死了就死了。
除了鄭雄還留在楊勇身邊外,其餘親兵都闖入正房翻查起來,搜過正房,側房也搜了一遍,一名親兵返回報告:“公子,沒有人,只是左面房間好象是女的閨房,卻沒有發現任何女子。”
“哦。”楊勇也跟著進入左側房間,仔細打量裡面的佈置,房間中有銅鏡,梳妝檯,旁邊還有胭脂,最重要地還有一些女子的衣物,確實象是女子房間。
床上的錦被凌亂,顯然是主人匆忙離開,楊勇走近一摸被子底下,還有絲絲曖氣,同時一股淡淡的幽香也湧進楊勇鼻中。
望著被綁得死緊死緊的高句麗青年,楊勇笑道:“說不定是這傢伙有怪癖。”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楊勇擺了擺手:“好了,傳人收兵。”既然裡外都搜不到人,跑了一個女的也無關緊要。
“大人有令,收兵。”
眾人馬上開始分工,一些人查抄起府中重要之物,另一些人則開始在院中挖坑,將那些死了地高句麗人就地掩埋,而官兵的屍體則收好運回,出院之後,在大門上用官府的封條封住,這座大宅院頓時成了空宅。
韋孝寬給的資料裡這個大院只有三十二人沒想到卻多了八人,正是這八人造成韋衝的部下四死五傷,楊勇親兵沒有傷亡,楊勇的親兵行動迅速,前面三十二人多是楊勇部下所擒,韋衝的兵馬慢了一步,只得先衝入後院,沒想到在後院遇到了危險。
押著數十名俘虜返回刺史府時,楊勇才發現自己這一隊人竟然是最先完成任務之人,見到楊勇無恙,雖然死傷了數名官兵,韋世康還是放下了大半心。
差不多快到天亮,其餘兩隊才返回,這兩隊人比起楊勇的隊伍來卻是悽慘多了,竟然各自死傷了二十多人,不過這兩處契丹人的據點還是拿了下來,並擒回了十多人,其餘契丹人卻都在反抗中被殺。
韋破敵見到楊勇和韋世康時滿臉羞愧,他提供的三處情報沒有一處準確無誤,正是因為嚴重低估了對手才會造成這麼大地傷亡,如果是白天緝捕,恐怕傷亡會更慘重。
不過,此時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三處地方同時碰到如此硬茬,顯然不是好事,這些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兵器犀利,同時聚集於營州城,這在平時是不可想象之事,肯定有什麼圖謀,必須儘快將他們的圖謀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