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某位侯爺的說法是“要銀子就給他,管他幹什麼,只要把人給咱們蒐集全了,不要耽誤明年,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是在朝廷保他!”
當然了,他們見到了江峰從登州帶出來的那艘鉅艦和剩下的十幾艘大船的時候,還是震驚了。王宇棋家裡面也有十幾艘海船,經營這個船隊的老把式,是當年在天津衛水師船上的一個千戶,他私下對自己的弟兄們說道:
“登州的這些船,已經是可以縱橫海上了,大明的水師怕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江峰的近百條船上除去必要的給養,上面都是裝載登州帶出來計程車兵,王宇棋回京師帶話的時候,滕州,石臼和萊蕪以朝廷不發軍餉,沒有錢養兵的理由,各自遣散了一半的兵丁,還說是將來還要遣散一批。
江家軍的這番動作終於是讓朝廷某些時刻盯著江峰的忍放鬆了下來,自己遣散兵馬這本就是示弱和表示忠心的一種姿態。儘管現在山東的大事是不知道消失在什麼地方的聞刀叛軍,而不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對勁的江峰。
訓練這麼長時間,花費了這麼多銀子的兵丁自然不會這麼白白的被遣送,這些都是魯南地區的人現在紛紛以還鄉的名義踏上了去登州的路途,然後在將校們的帶領下在煙臺山的私港上船。
現在江峰的帶著的這些船上有將近四千士兵……,嗯,還有兩百多匹馬。
這一次京師的商團們付了兩萬兩銀子的定金,不過這麼多的人手,動員和運輸起來所需要的人手,可不是這點錢的問題,江峰好不吝惜的投入了五萬兩,當然,若是算上海船不去做生意都來運輸或者護航的話,耗費的數目更加的巨大。
負責賬目財務支出的蘇觀月和外面的管家趙秀才都是頗為的不理解,登州大營江家軍做事,素來是支出後就要撈回來,怎麼做這樣的白花錢的事情。
江峰,張亮還有楊石頭都是在‘順風號’上,傑森霍根和阿加亞一直是站在船頭,緊張的看著越來越清晰的仁川港口,武沉也是在這個船上充當嚮導。阿加亞儘管是一名海上打拼多年的老水手,可上船之後就一直是興奮的唸叨個不停。
搞得江峰這些人頗為的迷惑,問問傑森霍根才知道,原來他念叨的是‘沒有想到我也有指揮這麼一艘大船的時候啊’。
在仁川的碼頭上,在那裡呆呆傻傻站著觀看的人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陸地的方向跑了過去。
海面上的距離是看見了並不是代表距離很近,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靠近,這次江峰他們來的倉促,帶路的武沉倒是來過,不過他畢竟是為了做買賣而不是從軍事目的來觀察這個港口。
傑森霍根好歹是在西班牙的軍隊裡面呆過,而且還是艦載步兵,所以對港口的防禦有一定的瞭解,他擔心的問身邊的武沉說道:
“武先生,這個港口沒有炮臺嗎?沒有戰船嗎?”
若是有這些,那可是登陸艦船的噩夢,阿加亞轉過頭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傑森,你已經問了八千多次這個問題了,武先生說沒有炮臺,沒有炮臺,你不要緊張,我們這艘船的火力,就算是在西班牙的塞維里亞要塞面前也不用害怕。”
武沉這個隨後一拍腦袋,好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開口說道:
“也不是沒有防衛!”
這話一出口,他周圍的軍官都是瞪大了眼睛,為什麼不早說,張亮更是把刀抽了出來,武沉卻沒有注意到,閉著眼睛慢慢說道:
“大概是有四百人的兵……”
邊上的眾人立刻是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