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我現在已經是把山東的四個軍營都已經是走了一遍,這些軍隊都是按照老兵們的訓練在進行的,只要是軍官們負責的要求,他們的能力會趕上老兵的,欠缺的就是實戰的經驗。”
傑森霍根的漢語可是熟練非常了,他現在就是江峰的江家軍的教官,當然教授的不光是西班牙軍隊的那些,而是登州大營的那兩千老兵形成的訓練方式,火銃,長矛,劍盾手的組合應用,體能的訓練等等。
聽到這裡,江峰也是禁不住有些頭疼,不管是海上還是路上,自己計程車兵們都是見血太少啊?
屋子裡面安靜了會,江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開口問道:
“威斯康的玉米現在怎麼樣了,這一年的事情太多,我竟然是差點忽視過去。”
這話一問,那邊的傑森霍根也是有些尷尬,原本是準備把安德麗亞獻給江峰作為侍妾,不過江峰後來對發現了玉米,眼看著威斯康和安德麗亞的地位就是水漲船高起來了,但是隨後各種各樣的事情紛至沓來。
江峰把這件事情丟在腦後,登州上下的一干人等除了衛兵還在執行派人嚴密看守的任務之外,其他人也是漸漸的淡化了,還以為江峰不過是一時的興起,沒有想到今天江峰卻是過問。
在那裡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江峰也不計較,直接就是帶著手下出了塢堡的議事廳,要知道白人們還是太過引人注意了,登州的煙臺山衛所防護嚴密,外人進不去,自然是安全。
煙臺山下的兵營內部,有些和營房的樣式很不一樣的,都是在兵營的環繞之中,正在不是黑煙繚繞,就是叮叮噹噹的聲音,不過在裡面卻有一個頗為特殊的院子,那個院子在軍屬院子的環繞之中,很多工坊的匠戶出身的老師傅年紀都不算小,他們每日上山下山都是頗為的辛苦,江峰索性是安排他們在山下的兵營裡面住下來,這些老師傅的子女往往就是登州營裡面計程車兵。
軍營和軍屬住在一起,倒也算是比較特殊,要知道除了衛所的軍戶之外,江家軍這樣的戰兵是不允許有這樣的待遇。
江峰進入軍營的時候,士兵們剛剛的操練完畢,看到自己的長官進入都是紛紛的低頭行禮,走到那些工坊的面前的時候,只要在外面的白人工匠,也是用他們見到貴族的禮儀隆重的致敬。
不過江峰的目的是最裡面的那個院子,最裡面的那個院子看起來倒是頗有些風光,木柵欄都是專門的木料做成,裡面的房屋則是整個軍營中工坊最有西洋風格的建築,尖頂的木屋。
院子顯得很是寬大,這裡算是陽光最好的位置,而且還單獨的引了水源過來,外面的衛兵還是按照江峰的命令警惕的看著四周,不過有件事情頗為的有趣,就是院子裡面還有雪覆蓋著。可是院子外面的雪已經是清掃的乾淨了。
外面的衛兵早就是把訊息告訴了院子裡面,威斯康自己已經是先迎接了出來,這裡畢竟是軍營,女眷住在這裡頗為的不方便,安德麗亞早就是搬到了山上,和白人那些少數的女眷們居住在一起。
“大人,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威斯康頗為恭謹的在門口行禮迎接,江峰聽到這個頗為熟練的漢語,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也感覺到有些有趣,也許外國人學習漢語到最後都會有這種翻譯體出來。江峰上來頗為親切的拍拍威斯康的肩膀,他能看出來這個農學家比較緊張,為了舒緩氣氛他開口問道:
“院子裡面的雪為什麼不掃,我看到外面都已經是清除乾淨了。”
顯然是受寵若驚的威斯康更是緊張,還是後面跟著陪同的衛兵開口解釋說道:
“大人,威先生特意不讓我們清掃院子裡面雪,說是這雪水來年對莊稼有好處……”
江峰突然間提了一個看起來頗為沒頭沒腦的問題,開口問道:
“威斯康,你知道玉米在土地貧瘠的地方會生長的怎麼樣?”
“大人,玉米對於環境的要求不高,不過大人,登州這裡的土地很不錯,種植玉米應該會取得豐收啊!?”
“這些玉米未必是會種在這裡,還有更需要他的地方……”
在臨沂境內的謠言流傳的越來越廣了,開始時候只是些相信白蓮教的村夫愚婦私下裡面流傳,最近卻漸漸的上了茶坊酒肆之中,那些商人士紳也是在小聲的議論,涇王再用不了太多的時間就要被緹騎捉拿問罪了。
涇王在臨沂這麼多年,民眾多是受他的恩惠,實在不願意看著他被捉拿,蒙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