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把屋子裡面糾纏在一起熟睡三個人的所有想法都是打破了,蘇觀月和劉芳蕊匆匆忙忙的起來準備,劉芳蕊更是乍經風雨,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江峰從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未免有些疾風驟雨了些。
看起來這些天,劉芳蕊和蘇觀月都是一起來照顧外面的小女孩蘇觀雪,蘇觀月還好穿戴的比較迅速,這種兩個人親熱一晚上第二天被小女孩的起床分開的事情也是經常的事情了,可是劉芳蕊的雙腳一落地頓時是眉頭皺了起來,露出了疼痛的神色。看到這個樣子的江峰禁不住哈哈的大笑。
劉芳蕊狠狠的瞪了江峰一眼,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女孩的眼淚不斷的流下來,慢慢的扁起了嘴低聲的抽泣了起來。江峰自然不會了解,不過還是從床上做了起來,剛要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
素來堅強潑辣的女孩含淚撲了過來,揮著粉拳在江峰的胸口一陣狠打,江峰的身體面對這種程度的捶擊,說是銅澆鐵鑄也是說得了,那裡會有什麼感覺,反而是感覺有些可笑,這等粗人那裡知道什麼女孩心思,這種情形的微笑豈不是更讓劉芳蕊火大,果然女孩氣憤不過,張開櫻桃小口狠狠的朝著江峰的肩膀咬了下來。
實話說,就算是咬在江峰的身上,對那些結實無比的肌肉來說也不會有什麼殺傷,劉芳蕊用上了牙齒也是覺得不解氣,可是也無技可施了,禁不住在江峰的懷裡面失聲痛哭,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連自己的父親都是不顧了,跟你來到這裡,你在外面千萬不要有什麼長短,不然我還是怎麼活下去……”
聽到這些話的江峰愣了一下,接下來心中極為的感動,心裡面知道女孩真的把他當作下半生的依靠了,可是對付那些敵人的花言巧語此刻都是說不出口,只是在那裡輕輕的拍著劉芳蕊的後背,低聲說著:
“我有這麼大的家業要養,怎麼會活不下去呢?”
現在登州府城已經是熱鬧了起來,一百多名苦主都是在知府衙門的門口,衙門的公文已經是朝著四處散發了開去。那些北直隸,山西的行商倒還罷了,有很多就是本鄉本土的走失親族的都是過來認領。
還有那些贓物,這幾年的登州地面上無緣無故消失的商隊也是不少,自然有那些大店的商鋪分號也是過來檢視。
人是越來越多,各個對董家父子的禽獸惡行,切齒的痛恨。
除了這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在城外侵佔田地害得平民家破人亡的事情,甚至剩下的十一家大地主都是有狀子要告,比如說雙方接壤界線,不斷被對方侵佔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案件。
僅僅是一個上午,整個知府衙門就完全不用作別的了,周圍的六個縣全都有人告狀過來,這些人不由得想,這哪裡用什麼栽贓陷害啊,現在這些案子就足夠董千平和董虎死上幾十次了。
江峰手下的鐵丁有十幾個騎馬回到了已經是變成廢墟的董府莊園那裡,還是在遠處看守一下,難免有人會回去。
在府城裡面還剩下六十多人,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需要防備的力量了,江峰只是在自己身邊留下了二十名鐵丁,剩下所有人都是開始去煙臺山千戶所去居住,還有他們拿到手中的靠近煙臺山的一萬畝地。
那裡都有要接收的產業要處理,這些出發的人裡面也有蘇家姐妹和劉芳蕊,現在煙臺山上對江峰一系的人來說,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還有兩名鐵丁在昨天下午不顧疲憊就是已經出發去天津衛所了,他們在那裡就要和天津夏家聯絡,帶著海船在山東這個港口這裡,趙秀才也已經是趕往濟南府。
現在的大明海貿,基本上是以出口為主,然後換回金銀等等的貴重金屬,帶著絲綢文具瓷器出去,回來的時候就是滿船金銀啊。登州府城這點地方自然是不能滿足貨源的需要,只有濟南府那樣的大邑才可以滿足。
把這些事情安排的完全,江峰招呼著張亮帶著二十幾個人一起走出了客棧。昨天被抓來的那個護院整整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已經是有些精神失常的模樣,好在早晨起來看到鐵丁沒有要殺他的樣子,這才是安分了一些。
是不是到了那個小院子就要殺他滅口,他已經是沒有資格想了,只是殷勤的在前面領路,很快就是到了目的地。
“大老爺,前面這個高高院牆的院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