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說是他要是不行了,就把這個給你,說是榮華富貴都在這個上面,我記得他在宣化的時候還沒有看到他帶上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江峰聽著張二爺顛三倒四的話語,一邊伸手接過指環套在了左手的中指上面,壓住心中的感傷,想要說幾句告別的話語,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抱拳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三天,惠風樓的生意恢復了正常,畢竟人們來這裡吃飯的原因不是要討好張永,而是惠風樓的美食和環境確實是京師的翹楚。
在下午的時候,許天彪和許全來到了江峰的酒鋪,江峰已經是不敢離開酒鋪去做別的事情,現在京師的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
許天彪滿臉的疲憊,許全神色也是非常的喪氣,許天彪直接對著江峰開口說道:
“今晚我就出京師去南京了,不知道督公從前和陸都堂說過些什麼,我被掉到南京做錦衣衛的千戶,算是一個不錯的位置,許全也要跟我走。叔叔在這裡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是身外之物,關鍵時候還是性命要緊。”
江峰知道對方的意思是自己在京中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沒有張永的庇佑,萬貫家財在自己的身上等於是一塊吸引豺狼虎豹的血肉。許家叔侄來這裡主要是拿走寄存在江峰手中的幾千兩銀子。
他們兩個人一年以來所應該拿到的常例銀錢都是存放在這個地方,江峰二話沒有說從邊上的櫃子裡面拿出銀錢給了他們兩個。
王掌櫃注意到,最近幾天李鶴淳和向公公一直沒有來惠風樓,不過這個注意力也就是一閃而過,對於他來說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幾個客人還是小事情。
張永中風後的第四天,食客們沒有看到針對江峰的什麼行動,都是放心大膽的來到惠風樓享受這種精良別具一格的美食和服務。中午的飲宴時間剛剛過去一點,正是高朋滿座的時候,沒有什麼空位了。
從來都是早到的李鶴淳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不過身邊沒有跟著向公公,跟著幾個親隨,王掌櫃一看,連忙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可是沒有座位也得實話實說,走到跟前說道:
“小公爺,真是不巧,現在樓上樓下都是滿座,要不您先喝口茶等一會。”
往日裡面,李鶴淳也是嘻哈著說等就等吧,無所謂之類的客氣話語,今天回答王掌櫃的是一個耳光,王掌櫃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就被李鶴淳一腳踹倒了,李鶴淳在那裡狠狠的罵道:
“老子來這裡吃飯是你給你家酒樓的面子,還要等,不長眼的混帳東西,給我打……”
跟在李鶴淳身邊的那些家丁顯然是早有準備,摩拳擦掌的準備聽到號令就是上去打,可是自家主人的聲音卻是嘎然而止,接著在他們耳邊就是傳來一聲驚呼,然後是慘叫。
轉頭快的家丁已經是看到,李鶴淳被身後的江峰一把抓住脖子就是拎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李鶴淳已經是沒有了這一年來的小心和討好,在地上忍疼扭曲著面孔惡狠狠的對江峰罵道:
“狗番子,你他孃的不想活了,還敢打我。”
江峰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卻還猖狂無比的李鶴淳,平淡的反問道:
“你怎麼不知道我不敢打你了呢?”
說完揚起手中的鋼鞭,朝著躺在地上的李鶴淳狠狠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