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小姐有勞小侯爺照顧了。”
更是印證了他的想法,海商們和王宇琪之間的關係顯然不是江峰得到訊息中說的那樣,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雖然是在岸上短短的交談,而且他這個外人在場有很多的避諱沒有說道。可還是能夠看出雙方的淵源很深。
接下來的事情很是簡單,王宇琪和張亮拿出了銀兩和貨物,海商們也是放心的把船靠近了這個碼頭,江峰這邊的人上船也開始裝卸貨物,關於路線對方並不忌諱,說著船舶出海之後還要去一次月港和泉州,在那裡裝滿了貨物或者買幾艘新船,然後去倭國或者南洋,估計兩個月後,就能回來一次了。
回來的路上,鐵丁們把鎧甲和武器都是放在了另一匹馬上,這樣在官道並不顯得招搖,而且更像是去遼東行商歸來的馬隊。
現在王宇琪隱隱和江峰的關係又是拉近了一層,方才江峰的表現看來就是想要搭上銀子買船出海掙錢,他在馬上笑著問江峰道:
“江兄,這些海商跟我家中有些淵源,所以這次才找上了我,出於情義幫襯一次,可是江兄你拿出萬兩去買船行商,兄弟多句話,有這萬兩銀子在京師何事作不得,何況您這點石成金的本事。”
江峰迴頭笑著看了王宇琪一眼,現在這個“江兄”叫得可就是表示親近的意思了,看來王家的公子雖然是有能幹的名聲,還是不知道這海上的利益有多大,我今天花出去萬兩白銀,恐怕賺回來的不止是萬兩黃金。
在明末盤踞臺灣的鄭成功,是鄭芝龍和日本女子生下來的庶子,在鄭芝龍投降滿清之後,回到自己的家鄉福建,手裡面僅僅有三艘的小船,出洋和倭人南洋做生意,幾年就是積攢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才有可能積攢起來和滿清軍隊爭奪東南江山的軍隊,那時候海上的買賣已經是大家都在做了,利潤相對“薄”了許多,現在幾乎是一張白紙,還都是一些活不下去或者說是東南沿海膽大求利的海商做生意。
正是撈錢的好時候,江峰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就立刻決定要攙合上一腳,這可是發大財的機會啊。
明朝將近三百年的江山下來,可以稱得上是暴利的買賣只有三個“私鹽,織造和走私”,私鹽說白了就是明朝各級官吏和鹽商一起做的買賣,裡面分肥的制度的嚴謹,江峰不覺得自己能夠在裡面撈錢。織造都是蘇杭天下最為富庶的地方的豪商巨紳經營的買賣,同樣是官方的背景極為深厚。
只有海商,把世界中心明朝的特產銷售到日本,南洋還有在東南亞殖民的各個西洋的商埠,這樣生意向來是得不到官方的支援,最近朝中又有風聲說是皇帝認為海商厚利,正式可以貼補國庫,準備禁止私人出海為商,這說明什麼,就是隻要大明衙門禁止的生意,如果你去做的話,一定有暴利。
不過看著一起的王宇琪,雖然是有了幾條海船,貌似他還不知道這些船的能帶來的利潤,江峰有些疑問看著周圍的僕役什麼的距離自己兩個人都是比較遠,索性靠近王宇琪壓低聲音問道:
“王公子,我看這些海商和你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難道是親戚?”
王宇琪現在已經是不對江峰抱著來之前的那種戒心了,聽到江峰這麼問,在那裡笑了笑,直接的回答說道:
“我們王家先祖原來是在方國珍手下效力,今天你見到的夏家也是如此,後來我們家開始在軍中打拼,他們在福建和浙江作海商生意……”
惠風樓,現在那位和氣的向公公已經是常客了,每次來都是李鶴淳陪著,在樓上的雅座,向公公一向是小帳給的豐厚,惠風樓的夥計們都是喜歡來伺候。在三江閣裡面,向公公用手帕輕輕擦去嘴角的油漬,聽著邊上李鶴淳那裡的話語:
“公公,這惠風樓的規模雖然不如其他的,可是這每天也有差不多三百兩銀子入賬呢。”
“月入萬金,月入萬金,真是不錯……”
向公公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