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軍爺,劉學士府附近說是有奸人騷擾,順天府衙門已經封了這條街道。”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峰還真是發不出脾氣來,他可是不知道,要是一個普通的錦衣衛巡街小校來到這裡,衙役們也是不客氣的要趕人的,少不得還要動手,可是看到江峰胯下的馬匹,自然也就是客氣了許多,其實,這和現代,交警對豪華轎車的司乘人員客客氣氣的興致一樣。
就這麼遠遠的繞了幾圈,守衛的倒是頗嚴密,從前劉學士好面子由著他進宅邸裡面也就是了,此時若是硬闖,恐怕驚動的大發,無奈之下江峰悻悻的打馬又是回到了酒樓。
娶媳婦娶不到是一回事,生意還要繼續的進行下去,江峰迴到惠風樓的時候,卻看到門口人來人往,禁不住有些吃驚,按照他對酒樓的瞭解,距離午飯還有些時間,怎麼會有這樣多的客人。
連忙走進屋子裡面,看到木桶裝著的樹木之間,那些茶几邊上都是坐著客人,在那裡輕聲的交談,平日裡面負責上菜的小廝滿面笑容的拿著茶水和點心來回的奔忙。江峰連忙在邊上跟著觀看
原來酒樓現在就是趙秀才一個人在那裡操辦,王掌櫃雖然是專業的人士,但是並不能夠放心,現在的生意極為熱火,這幾日的營業,先是有些北城的達官貴人來到這裡吃個新鮮,結果一吃就被震住了。
而且惠風樓的檔次也是足夠,京師的大酒樓不管是多大的場面,往往在一樓有許多的散座,用來招待小酌的客人們,這樣雖然人流眾多,可是畢竟是三教九流的都能來這裡消費一番、
在那些自覺得身份高貴達官勳臣子弟眼中,畢竟是有點不自在,而這個惠風樓則好像是特別給他們準備的地方,一是環境幽雅而且封閉,彼此之間的聊天談話不怕旁人聽去,這也是江峰當時裝修酒樓時候特別注意的事項。
在雅座之間的廂壁中都是用了棉花和木屑塞住,不知道是那個人最先的發現這個事情,有些商人和世家子弟,在早晨和下午來到酒樓,不是為了吃飯就是為了在這個隱秘幽靜的環境之中談論一番。
或是官場的交易,或者是買賣的達成,一筆筆都開始在惠風樓的包廂裡面進行,自然聊天談生意到了中午或者晚飯的時間,還是要吃飯的,自然是招攬了客人來這裡,江峰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酒樓竟然在鬼使神差的據有了高階會所的功能。
後面的小屋子裡面,江峰心裡已經是了樂開了花,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趙秀才在前面招呼著客人,忙的不可開交,聽到夥計說東家在後面的廂房叫他過去,連忙走了過來,一進屋子,看到對面的人臉色看不出什麼喜怒,心想莫非是去劉學士家裡面碰了釘子,在那裡小心翼翼的說道:
“東家,劉學士那裡事情是不是順利。”
“順利個鳥,連門都進不去,到處順天府的衙役,這個該死的酸丁,老趙,這個不是說你,有機會非得要他的好看!”
恨恨的說了一句之後,心情有所的好轉,江峰開口問道:
“老趙,我看距離午飯還有些時辰,怎麼就這麼多的客人?”
“東家,這都是那些客人覺得我們這裡環境清雅幽靜,這才來我們這裡,我想反正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也得照顧我們的生意,學生斗膽作主就這麼安排了。”
趙秀才說這個的時候,心中也是惴惴,心想難道這樣的做法自己的東家並不贊成,江峰作生意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若是東家不認同,也許就真有不對的地方,正在這時候,就聽到江峰在那裡慢悠悠的說道:
“老趙,這件事情你做的不對啊。”
趙秀才的心裡面頓時是咯噔一下子,心想難道要挨訓斥,沒有料到對面的江峰在那裡已經是咧開嘴笑著說道:
“我們這麼高檔次的地方,哪能讓人白喝茶啊,要收錢,要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