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瑜的苦笑收進眼簾,呂布感到了一些道不出的滋味。
“小鬼,可是有還有策反之心?!”
“將軍以為?”
“天子底下,呂布眼下,量你也無有此膽。”
“將軍知曉便好。”
“那為何一副苦悶模樣,可是有什麼苦衷?”
我有苦衷,將軍可有良方?若無方,那瑜說出來也沒什麼大用。
“無有。勞將軍掛念。”
“那便說定,小鬼病癒之日,便是點兵出征之時!”
擅自地幫張瑜做出了草率的決定,不給他半分拒絕的機會。
鬆開胸前緊抱的雙手,悠閒地慢步到窗臺前,自私地享受屋外的暖陽,眺望著不遠處的轉角,在期待著什麼。
嘴裡哼哼著,看起來心情好得很。
可張瑜心情還是一團糟,還是要吐露出心聲來,再憋下去,恐怕此病難醫,
“將軍。”
“何事?”
呂布沒有轉過身來,依舊期盼著轉角的來人。
“瑜恐怕。。。”
“小玲兒小心些!”
呂布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兒,大喊一聲,一溜煙地跑出屋去,留下欲哭無淚的病號,以及那還未開口的苦衷。
一語閉塞半旬過,少年假病臥榻中。
大不了在床上裝傻,想想辦法,時間久了,總會有靈機一動的時候。
可事實上,時間已不再待人。
再慢的行軍也會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再安寧的城,也會有硝煙再起的時候。
長安城處,西涼勇士的佯攻還在繼續,不曾停歇。
司隸洛陽,帶來爭鬥的魔鬼已然到來,無人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