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巾的眼裡,張瑜赫然成為了第二個張角,使寶劍妖術,退來襲之兵,他就是第二個天公將軍。
城裡的黃巾真實地見識到了太平神術,打心底對他充滿敬畏,還有些許恐懼。
張瑜所行之處,無不跪拜磕頭,敬之如神明。
呂布將一切收盡眼底,他終於為什麼黃巾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小鬼頭果真是黃巾,還不是普通的黃巾,第一次見著他的時候,自己可沒有猜錯。
看著他跌跌撞撞的模樣,似是嘲笑一樣,呂布笑著搖搖頭,再厲害的黃巾也不過是個孩童,正欲離去,方才勒馬,卻見嚴氏玲兒,站在他的身旁,靜靜觀望,眼神裡滿是渴望。
呂布沒想到娘倆會從府裡出來,府外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成堆的屍體與血河,讓人反感。
“你們怎麼出府來,快回去,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嚴氏沒有說話,小玲兒倒是開了口,
“小瑜可以來,為什麼我不可以。”說得理直氣壯。
呂布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因為小瑜和你不一樣,他是個妖孽吧。
“那你們出來所為何事?”
依舊是小玲兒開口回答,語氣裡透露出幾絲怨氣。
“爹爹,玲兒也要和小瑜一樣,騎馬兒!爹爹不能偏心。”
就為這事?
看向嚴氏,嚴氏表示無奈,自家女兒的脾氣,你還不懂麼?
怎會不懂,女兒隨我。
片刻之後,洛陽城裡響起了這幾日以來第一聲爽朗的笑聲,清脆悅耳,酥了人心,赤兔繞著這片廢土,愉悅地奔跑,不與洛陽共悲傷。
“玲兒,女孩子家要恬靜些才好,不要讓別人見了發笑。”
小玲兒才不管,坐在赤兔上,抱緊爹孃,肆意歡唱,享受屬於她的美好時光。
呂布倒是不在意這些,一手抱緊身前兩人,一手握緊韁繩,聽著玲兒歌唱,慢悠悠地跑著馬。
“夫人,我等相識之時,與你共乘一馬之時,你可比玲兒要激動不少。”
“那是妾身年幼,尚不懂事,奉先莫要再提先前糗事了。”雖是這樣說,臉上倒是泛起紅暈,應是憶起年輕往事。
“爹爹,再跑快些!”小玲兒現在興奮的很,第一次騎馬,又有爹孃相陪,叫她如何不興奮,催促著爹爹再跑快些,她要感受幸福的速度,甩開身旁四處湧動的哀傷。
“那你們可要抱緊了。”
呂布對女兒百般聽從,說是寵溺也不為過,女兒之請,怎能拒絕,細聲提醒一句,開始在城中月下,策馬奔騰。
三人緊緊地抱住手中的來之不易,不敢鬆手,生怕是一個短暫的夢,呂布駕著赤兔,越跑越快,越快越晃盪,而馬上的三人卻是別樣的安定祥和。如同在這快速變幻的亂世,三人終聚,不再縹緲世間,不再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