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方才瑜無奈之舉,望將軍見諒。”
馬背上,抱緊呂布的張瑜如是說道。
“無妨,某還要好好謝謝你,方才我怒火中燒,差點忍不住了,若非你阻止,恐怕半年的努力皆白費了吧。”
“不過將軍,真要與董卓西去長安?”
馬蹄聲響,呼救聲嘈雜,呂布好似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跑馬。
是我聲音太小了麼?
“將軍?”
“我聽見了,我一直在想,怎樣的機會才是最好的機會,現在想著,或許此處西行,就是最好的機會!”
“那將軍是欲往長安?”
“自然!”
張瑜的聲音很小,他試探性地問呂布,“那小子,可不可以。。。”
“怎麼的,你想逃?”呂布的視線稍稍下移,看著懷中的孩童。
張瑜想起那小村,洛陽城外的小村,還有小村裡,日思夜想的孃親。
赤兔顛簸,不知孃親生活顛簸否?
“將軍,瑜非想逃,洛陽大亂,戰亂將起,我,掛念鄉中孃親,如此亂世,瑜擔心至極。”
“那你可知路在何方?”
“瑜不知。但瑜知曉,路在腳下。”
呂布呵斥,“不知歸路,此去危險,更何況,此時此刻,四處皆亂,爾不過孩童,如何自保,談何尋家?”
呂布的話不無道理。張瑜也不知如何回答,靜默不語。
見張瑜不語,呂布似是自嘲,“小鬼,現在在我府上,是最安全的地方,某可是董卓義子,何人敢觸!”
駕著赤兔拐過街角,越過幾具死屍,再開口,“待到某手刃董卓,國賊除,亂世平,那時你再尋家,亦不遲。”
真的不遲麼?張瑜這樣問著自己。
“小鬼,其實你這麼著急去送死,我沒有所謂,不過,某怕你要死不在了,玲兒會鬧罷了。”
路線難尋,自己實力不濟,著實太難找了,若有呂布相助,找著孃親,把孃親接到洛陽,不用再在小村裡清貧一生,倒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