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過了,裴臻僅僅是昏厥過去,還沒有失望,他才放心不少。
“自從丫頭死了以後,他就如此方寸大亂,整個人看上去稀裡糊塗的,每天對認識的人總是喜歡大打出手,有鬼母胭脂的靈變做了丫頭,在慫恿老爺,真是興風作浪啊。”岳飛將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玄十天。
“好在,我剛剛有了防備,不然保準死於非命。”玄十天抽口冷氣,眼睛落在了裴臻的身上,湊近了裴臻,將一枚銀針落在了裴臻的天樞穴上,裴臻顫抖了一下,慢慢的身體鬆弛了下來。
“你莫要讓天師府散了,都是好不容易才建起來的。”玄十天一邊說,一邊看著岳飛。
“我,我也愛莫能助,他們對天師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仰,現如今,我能做什麼呢?”
“天師也是未來的希望,帝京是什麼樣,你比我還要清楚,奈何我,只能在這個斗室中,卻哪裡都不能去。你務必不要讓他們成了一盤散沙,你看如何呢?”
“我……盡力而為。”岳飛臨危受命,不是很能接受的模樣,玄十天的手掌已經落在了岳飛的肩膀上。“不,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全力以赴。”他一邊說,一邊朝著前面去了。
兩人分道揚鑣,岳飛只能怏怏不樂的回去了。
剛剛的打鬥畢竟還是受傷了,裴臻現如今力大無窮,好像猛獸一樣,岳飛又是沒有傷害裴臻的意思,怎麼一來二去的,倒是自己委屈了自己,等到岳飛回來,這裡離開的人比之前還要多了。
岳飛到了後面的屋子,看著丫頭的棺木,不知道什麼時間,棺木已經開啟了,丫頭的屍首也早已經不翼而飛,看到這裡,裴臻心驚肉跳起來,他知道屍變會帶來什麼恐怖的結果。
但是丫頭的屍體遍尋不獲,還有一些忠心耿耿始終不願意離開的人,他們看到岳飛來了,也是湊在了旁邊,沒有人說一句話,卻都用熱切的眼睛看著岳飛。
“我不允許你們都離開,我們必須堅持到底。”
“是,堅持到底。”眾人慷慨的大叫,眾口一詞,看到這裡,岳飛只能收拾這些散兵遊勇。
每天都有各種事情發生,這些事情一件一件看起來好似不存在什麼關聯,但細細的思忖一下,卻樁樁件件好像都密不可分,就那此刻來說。
此刻,鬼族已經張燈結綵了,鬼王冥刑與鬼母胭脂在吃酒,酒水是從民間帶過來的,這些酒水味道很好,獨特的散發出來一種沁人心脾的芬芳,這裡簡直是一個不夜城,而他們呢,就如此的醉生夢死。
“王,請您喝一杯。”
“好。”鬼王冥刑握住了鬼母胭脂遞過來的酒樽,一飲而盡,那黑漆漆的眼睛看著面前幾個婆娑起舞的女子,幾個女子的舞姿翩躚,美妙絕倫。鬼王冥刑本身就是一個享樂主義者,看到眼前的一幕,將心頭的很多事情都丟在了腦後。
眼睛望著面前的人,這些女子凌亂的倩影,好像走馬燈一樣,穿梭在了他的腦海中,旁邊的鬼母胭脂會心一笑,握著酒樽也是自斟自飲起來,少頃,開腔的還是鬼母胭脂。
“殿下,現如今我們就要高枕無憂了,那裴臻已經讓臣妾迷亂了心智,無論他做什麼,事後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自己做了什麼呢。”
“好,好,當浮一大白啊。”鬼王冥刑一邊說,一邊握住了酒樽,酣暢淋漓的喝起來,鬼母胭脂點點頭,卻心不在焉,不知道怎麼搞的,今晚心跳加速,卻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卻好像有什麼不當發生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一種恐懼的顫慄侵襲到了鬼母胭脂,“去,讓小少爺過來。”鬼母胭脂揮揮手,旁邊的侍女一溜煙就去了,小少爺作為娛賓的專案,到了酒宴上,朝著鬼王冥刑和鬼母胭脂恭恭敬敬的行禮。
旁邊的侍女卻為小少爺捏了一把冷汗,畢竟每一次來,小少爺都面臨一種危機。
“叩見殿下,見過娘娘。”小小的人,難為禮數週全,鬼王冥刑低眸看向了小少爺,卻冥想起來,要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孩子就好了,要這孩子是自己和漓之夭的就更好了。
還在浮想聯翩呢,旁邊的鬼母胭脂已經冷酷的笑了,溫柔的說道:“你究竟會玩什麼呢,給我操練起來。”
“我……”小少爺很是為難,但卻不得不點頭,“我需要一把玉屏簫。”這麼一說,眼睛偷瞄一樣旁邊的女子,鬼母胭脂點頭,“還不快準備玉屏簫。”幾個人忙不迭的去了,不一會,那玉屏簫已經準備好了。
小少爺開始吹奏起來,簫聲不十分高亢嘹亮,但卻帶著一種穩定人心的魔力,那種力量是非常奇怪的,鬼王冥刑卻從這熟悉的樂曲中好像聽出來什麼端倪,眼睛用力的瞅著面前的孩子,越看越覺得事情好像非比尋常。
“殿下,這小傢伙畢竟是人族,有樣學樣,這曲子究竟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