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情況呢,你為何要如此長吁短嘆,告訴我,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呢?”
“裴臻,我並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此生,感覺自己對不起你。”她一邊說,一邊跟著也是哭泣起來,裴臻看到這裡,多麼想要用自己那堅定有力的溫暖手臂去環抱住她啊。
她痛哭流涕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子都會動惻隱之心,更不要說裴臻了,裴臻和丫頭是三媒六娉媒妁之言在一起的。
“這幾年,我們都在為人作嫁,裴臻,我離開之前,想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原本我不想要告訴你的,但畢竟你我夫妻一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如今,我先一步離開你而去——”
“命運看來並沒有絲毫眷顧你我,我去了,你將成為別鶴孤鸞,我希望你在這裡找一個更加優秀的女子共結連理,那麼,我還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就是九泉之下明白了,也是會含笑的。”
“裴臻……”
她看到裴臻要說什麼,已經一句話堵住了裴臻的嘴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畢竟不要說了,我們已經完蛋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關係。”
“有的事情,我還是需要告訴你,讓我想想吧。”她一邊說,一邊惆悵的鎖眉,究竟有什麼秘密呢?
裴臻看著丫頭,心內疑惑起來,之前的丫頭並不是這樣的,她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格,並不是這樣轉彎抹角的啊,究竟是因為什麼,讓丫頭成了這種模樣呢?
想必,丫頭的死是一個秘密,一個陰謀,一個超過自己意料之外的暗算,那麼究竟是什麼呢,讓丫頭這樣痛苦不堪,裴臻看著丫頭那憔悴的面容,實在是於心不忍。
“你快莫要如此,好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都告訴我,一一都告訴我。”裴臻命令一般的,一拳頭落在了旁邊的桌上。“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啊。”
“我知道。”丫頭慢慢的點點頭,眼睛卻變得無比的失神,好像連一丁點兒的靈魂都沒有了一樣,良久良久,丫頭的淚水滾落了下來。
“裴臻,遠離天師,遠離降魔者,遠離玄十天和溫非鈺,還有漓之夭吧。”她的每個字都好像在顫抖,但每個字都是那樣覆水難收,那樣斬釘截鐵。
丫頭從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叫他們的名字,現如今究竟是遭遇了什麼啊,讓丫頭將一切都改變了。
“遠離?”這難道就是丫頭的價值觀嗎?
“我為他們已經鞠躬盡瘁多年了,你也一樣啊,我們連一男半女都沒有要,一切的一切犧牲不都是為了降魔者嗎?但到頭來呢,我已經成了這種模樣了,玄十天還是無動於衷啊。”
“至於漓之夭呢,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溫非鈺從來就沒有到這裡來過啊,你可以覺醒了裴臻,儘管說這些我覺得很是殘忍,不過畢竟,我希望你還是立即醒過來啊,裴臻。”
“你為什麼忽然就轉變了看法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啊?”裴臻百思不得其解,瞥一眼丫頭,丫頭擦拭掉了面上悽楚的淚水,過了很久很久,這才瑩瑩嗡嗡的說道:“我是如何死亡的,裴臻,你果真就沒有覺得奇怪嗎?”
這一句話可謂是*,有道是關心則亂,原本,裴臻也不會想到什有什麼不妥當,但現在,丫頭的這句話讓裴臻立即感覺奇怪起來。
他的面上籠罩上了一重濃郁的陰翳。
“你不是讓鬼族給害死的嗎?”裴臻鎖眉,目光炯亮,認真的看著丫頭,丫頭已經死了很久了,難道自己認為的兇手居然是錯誤的不成?
“好一個裴臻,你看看這裡吧。”丫頭一面說,一面指了指襲擊的心口。
“你的心?”
“是,我死亡以後,沒有了心,之所以沒有辦法復活,你應該明白的,每個人都有一顆心,現如今,我連心臟都沒有了。”
“只是我很奇怪,究竟為什麼你的心臟會消失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裴臻愁眉苦臉看著丫頭,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將丫頭的心臟給拿走呢?
“這……”丫頭一臉“說來話長”的模樣,好像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多麼不想要告訴你啊,但我總不能到頭來看到你和我一樣的下場,裴臻,你我夫妻一場,我不願意你重蹈覆轍啊。”
“這……”裴臻迷惑了,枉然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事發之前,你仔細回憶,裴臻,我去見了一個人。”他說,裴臻立即回想起來,追溯的記憶很快就進入了裴臻的大腦皮層,很快的,裴臻也已經明白了過來,立即點頭。
“是,是,你見了一個人。”
“那人是……”丫頭不立即回答,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去提醒裴臻,裴臻思忖了片刻,立即衝口而出——“是姑娘,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