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種喪氣話,我不喜歡。”我嘟唇,不回答,朝著前面去了,丫頭悄然無聲的跟著我,但又是問道:“黃泉路上無老少的,姑娘,我們在未來的某一天終究還是會塵歸塵土歸土的,難道不是嗎?”
“不是。”我拒絕猜測未來,未來是什麼呢?未來是翹首以盼的東西,是美好的,是值得我們開開心心去艱苦奮鬥的,而不是這樣蛛網塵埃一般的。
我拒絕她這論調,丫頭也不說了,我們在帝京到處走了走,今天我回去的比較早,但我卻不知道未來的未來一切都因為今天在轉變。
今天,溫非鈺到了鬼族,那是如此大膽的決定,但溫非鈺還是去了,酉時前後,溫非鈺到了行宮,此刻,鬼母胭脂正在畫畫呢,筆下的丹青畫的乃是自己的將軍,當然,她永遠都不會讓鬼王冥刑知道的。
和鬼王冥刑在一起,是日久生情,但之前的感情就能一筆勾銷了嗎?沒有那樣簡單,最刻骨銘心的事情,往往都是記憶中不能忘懷的東西,她畫的很是惟妙惟肖,一個英挺的將軍已經躍然紙上。
溫非鈺什麼時間到屋子的,她都不知道。
“進來。”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她以為會是侍女,淺笑一聲,慢吞吞的伸手,將一方輕薄的絹布就那樣遮蔽在了那張圖景上,她不知道究竟侍女進來會彙報什麼,於是正襟危坐等著。
“進來啊。”但門口的人遲疑,不很快進來,她立即暴怒了,“本宮要你進來,你耳朵聾了不成?”她的脾氣向來不好,門口的人只能慢吞吞的來了。
“啊,你……”
鬼母胭脂看到,走進來的不是侍女,而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溫非鈺,溫非鈺來了,之所以找到這裡,是因為他已經找遍了這裡的角角落落,都沒有看到小少爺,但明明很多線索都證明小少爺是到了這裡。
鋌而走險不是溫非鈺的初衷,但現在,除了這個只是死地而後生的絕招,再也沒有其餘的辦法,他進來,是帶著多大的勇氣和力量啊,他看到,她面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陰測測的目光就那樣詭冷的掃視在了自己身上。
“你好大的膽子。”她沒有太大的動作,冷酷的笑容好像溫柔的刻刀雕鐫在自己的嘴角一樣,那嬌好的瓜子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僅僅是怒目看著溫非鈺,溫非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哈,你自投羅網居然還敢繼續往前走,本宮現如今只需要大吼一聲,外面的武士們立即會進來,將你團團圍住,你真是大膽包天,真個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
她冷冷的詛咒。
“我是溫非鈺。”
“設若不知道你是何人,我早已經聲張了。你膽子很大,本宮欽佩你,你這一次過來,是做什麼呢?”鬼母胭脂格格格的笑了,居然沒有聲張,而是靠近了溫非鈺,溫非鈺也沒有絲毫懼怕的樣子。
“我初次見到娘娘,就被娘娘吸引了,如今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我卻時常思量娘娘,對娘娘不能忘懷,雖今日龍盤虎踞,但畢竟還是來了,所謂……”溫非鈺甜膩的笑著,右手食指已經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娘娘的風華正茂已經讓我深深的折服了,所以,我就是冒著性命危險,也一定會來的,還請娘娘成全我呢。”溫非鈺說,深情款款的樣子。
“死人骨頭,你以為本宮會相信?”說不相信,但一把賤骨頭已經骨軟筋麻,話間就縹緲的落在了溫非鈺的懷抱中,溫非鈺抱著這冷冰冰的身體,究竟作何感想,我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你因為你的兒子來,對嗎?你在外面已經找過了,奈何你兒子連影子都不見,對嗎?”
“什麼兒子不兒子,我為娘娘您而來。”溫非鈺黑漆漆的眼睛,忘懷的落在了鬼母胭脂的胸口,色眯眯的模樣,大概已經急不可耐了,手居然好像探入春天的連翹花一樣,已經探入了。
“登徒浪子,本宮是殿下的人,你透過他了嗎?你就想要讓本宮和你做自己人,真是一個大膽包天的人。”她一邊說,一邊嬌羞的伸手,手指輕輕點一點溫非鈺那挺立的鼻樑。
溫非鈺不過是一笑了之,“娘娘是他的人,我卻會讓娘娘樂不思蜀,娘娘以為呢?”
“哈,真是一派胡言,一本正經的說這樣不正經的話,不過……”她嬌俏的笑了,譏諷道:“你這樣找我,連我也知道你的目的,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莫非現在已經不喜歡漓之夭了不成?還是你已經決定這樣犧牲,僅僅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