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敢立即回去,那白衣公子已經到了提籃的身旁,提籃莞爾,“你倒是天不破啊地不怕。”我卻怕起來,地震?
這是天災人禍了,之前這帝京從來都沒有過的,但現在呢,帝京文恬武嬉,各種不應該出沒的妖魅比比皆是,現如今,地震居然都來了,接著,會不會有海嘯吞沒這裡,冰封將這裡一切都毀滅呢?
我為自己的想象開始顫慄起來,那絕對是有可能的啊。
“鄙人膽小如鼠,不過剛剛那樣危險,鄙人僅僅是想要發揮自己的一技之長保護姑娘罷了。”白衣公子靦腆的一笑,看起來是真的怕,因為此刻,他面上的汗水已經爆豆子一般的滾落了下來。
“我沒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沒事。”提籃感激的說,並不多將目光逗留在白衣公子的面上,而白衣公子呢,徹徹底底聚精會神的看著提籃,那怦然心動的感覺,旁觀者清。
我尷尬的一笑,他們算是邂逅了,我算是什麼呢?我可不願意在這裡了,我指了指旁邊。“你們聊,我去去就來。”
“漓之夭。”提籃提醒我,我只能頓足, “怎麼?”
“我們回去,事情還沒有結束呢,今天那個人沒有誕生,他們還是會回去的。”提籃提醒我,我只好點點頭跟著提籃回到了小店中,一邊走,一邊失神的木訥的問道:“這是上天的懲罰,對嗎?”
“或者是。”她說,模稜兩可的樣子。
“我們真的完蛋了嗎?”我不甘心的看著提籃,提籃的眼睛黑漆漆的,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愴然的嘆口氣,這沉重的嘆息我已經心知肚明瞭,她不需要給答案,將來,這裡還會有更多的天災人禍,惟願我們能將受苦大眾一一給解脫出來就是了。
我帶著一抹傷感,“好了,先回去再說。”雖然地震的確是恐懼的,讓人不寒而慄的,但人們的憧憬居然能戰勝地震,少刻,人們居然一一都來了,提籃真正是未卜先知了,我看著這一群人,開始宣佈起來。
“今天,沒有獲勝者,剛剛你們也都看到了,那麼都說自己囫圇吞棗已經背誦了一個滾瓜爛熟,但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裡面,我已經去蕪存菁一一都抽查過了,那麼還需要加強聯絡呢,真是差強人意了。”我這樣說。
他們點點頭,但有人顯然不心甘情願,上前一步開始繼續背誦起來,叵耐很快就將一切都忘記了,好像幾天的工夫真正就白白浪費了一樣,這人只能灰溜溜的退下了。
等到人們都去了,我看向了白衣公子。
“老白,你呢,是不是也也應該回去了呢?”
“不,姑娘您還沒有說以後應該怎麼樣呢?我這是為民請命想要問一問那麼以後的安排。”白衣公子這樣說,我疾首蹙額,這表決權不是我能的,我只能看著提籃,提籃看著眾人,說道:“既然這一次沒有人脫穎而出,也是造化了,看起來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不過我不成灰心喪氣,希望你們也不要如此,那麼,一個月以後的今天,大家濟濟一堂還希望能繼續賞光,不過這就需要背誦那最長的《大佛頂首楞嚴經》了。”她這樣說,人們覺得還需要嘗試。
所以很快的,這群人就過江之鯽一般的去了,對面的店鋪,老阿婆在整理落在地上的罈罈罐罐,已經碎裂了不少,我準備過去幫忙,提籃啊提籃,你非要將自己嫁出去不成嗎?
“漓之夭,你莫要走。”提籃看著我,我疑惑,“為什麼,我過去助人為樂。”
“你在這裡,就已經是助人為樂了。”她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的白衣公子。“我們在店裡面去聊。”哈,這個傢伙,莫非已經芳心暗許了不成,居然邀請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到店裡去聊天。
哈哈哈,不是說他們都是木人石心,都古井無波嗎?但我剛剛明明看到提籃羞臊的面紅耳赤呢,三個人到了店裡,提籃給我們沖茶,我們坐在了一起。
“還沒有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金,金錚。”面前的白衣公子說,我記住了這個鐵骨錚錚的名字,他握住了茶盞,不著急品茶,而是慢慢地嗅來自於杯子裡面的氣味,這和我牛飲不同的,他的優雅已經可見一斑。
“在帝京做什麼生意呢?”提籃更進一步的瞭解。
“做木材生意。”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上一串沉香木做的珠子已經給了提籃。“初次見面,不成體統,這微薄的禮物,送給你做個紀念。”提籃握住了,知道那是名貴的木材。
“你為什麼都會背誦呢?”
“福至心靈而已,就好像人吃飯一樣,等到斷奶了自然而然就會吃飯了,這是無師自通的事情。”他闡述這個道理,這就是孔夫子雲的“生而知之”了,這是一種最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