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繼續說道:“后羿嗔怒,命中三足金烏,這是他們做的第二件事情,讓大禹和妻子見面,這是更好的事情了。”
“跟著,化解了祝融和水神共工之間的仇恨,尋找源泉,拿走定海神針,如此種種簡直是算數譬喻所不能及啊。”其實,他所的都是大事情,至於那小事情,我和溫非鈺向來是日行一善的。
真正是算數譬喻所不能及了。
“是。”摩柯迦葉頷首,不說一句話,因為打傷溫非鈺的事情,也是耿耿於懷,但之前的非常時期,他沒有第二條路能走。
“當日,開天鼻祖要你們都天涯海角去試練,你和漓之夭已經功德圓滿,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真的不怕前功盡棄嗎?”佛陀居高臨下的說,一邊說,一邊伸手,一道和藹的光芒,已經資料好了溫非鈺的傷口。
他能說話了,卻一個字都不說。
“本尊知道,你重情重義。”
“不,重情重義說不上,但每一個族群的本心都不壞,之前弟子也以為,孔雀必然是冥頑不靈的,以為鮫人一族必然刁滑不可一世,以為祝融之怒一定無可救藥,以為大禹妻子對大禹一定耿耿於懷,但一切都和弟子想象的不一樣。”
“弟子覺得,想要讓一切都和睦相處,讓每一個族群都成為敦親睦鄰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只需要大家打成一片就好,現在,弟子也知道是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了,但焉能一走了之呢?”
“好,好。”佛一連說了兩個好,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接著,他看向了旁邊的精衛,“你呢,你本是天神之女,真是知法犯法,真該是罪加一等了,說說吧,為什麼和摩柯迦葉也打了一個不可開交呢?”
問的理直氣壯,回答的更加是理直氣壯,這個初出牛犢上前一步,臉上寫滿了正義凜然,眼睛裡面寫滿了無所畏懼,聲音是那樣慷慨激昂。
“弟子僅僅是路見不平罷了,漓之夭和溫非鈺幫助了我們,我和青龍才佳偶天成,之後,我們一一看到了天界的自私與卑劣,看到了神靈的愚昧和無動於衷,我是被逼無奈。”
這古靈精怪的丫頭,一箭雙鵰的說完,瞥目看向了旁邊的摩柯迦葉,摩柯迦葉羞愧萬分的低頭,現在,他也是反躬自省起來。
“有的人啊,總是喜歡拿著雞毛做令箭,公報私仇起來厲害了去了,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不用在正事上呢,每天喊口號的人,不一定能貫徹一個,每天大道理連篇累牘的啊,不一定能執行一個。”
“咳咳,咳咳咳。”摩柯迦葉看到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分明是在指桑罵槐,立即咳嗽起來,但是精衛呢故意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要這裡也不能講道理,那麼我三緘其口就罷了。”
“我用沉默來面對未來一切的安排,我怕什麼呢?我和青龍在一起,已經無所畏懼的了,不但我是無所畏懼的,連青龍都無所畏懼呢,所以啊,您有什麼雷霆之怒,發洩在我們頭上吧。”
“我們好歹也算是半個神仙,不會那樣容易就一命嗚呼的,此事,和漓之夭溫非鈺沒有瓜葛,只希望您能佛言觀物,要察察為明,不是說您有千手千眼嗎?可千萬不要偏聽則信啊。”
她嘰裡咕嚕的說完,回到了青龍的身旁,青龍寵溺的摸一摸她的頭,如此的旁若無人,而現在, 摩柯迦葉的咽喉中簡直好像塞入了雞毛一樣,咳不出來,咽不下去,他的這些暗示,精衛才不要聽呢。
沒有反抗嗎?不不,一切都已需要爭取。現在,摩柯迦葉倒是害怕佛會忽而詢問自己,但奇怪的是,佛完全沒有詢問摩柯迦葉的意思,而是看著旁邊的青龍。“你和她的想法一樣嗎?”
“我尊重妻子的看法和想法,她說的就是我的心聲。”他這樣說,佛已經不需要再問了,目光挪移了一下看向了旁邊的蛟龍,蛟龍瑟縮了一下,佛道:“你這一次原是能渡劫飛昇的,大好機會,為何不善加利用呢?非要和他們瞎胡鬧不成?”
蛟龍好不容易這才抬頭,膽怯的看向了佛,終於囁嚅道:“小神總是有機會的,但不在一時半會,是漓之夭將小神從井口中放出來的,沒有漓之夭。小神僅僅是一堆白骨罷了,還不知道要坐井觀天到何年何月呢。”
“小神也知道,機會很好,不應該失之交臂,但小神這一輩子僅僅是隻有幾個朋友罷了,朋友幫助了小神。小神向來是不會允諾什麼的,但到了披肝瀝膽的時候,小神卻連兩肋插刀的意念都沒有,那麼活著的價值是什麼呢?”
“小神卑微,雖然人微言輕,但還希望您能將此事寬宏大量的處理。這事情,的確和漓之夭與溫非鈺沒有關係,小神……小神鼓起勇氣將該說的一股腦兒都說了,您聖裁。”
蛟龍真的算是鼓起勇氣了,一般情況,他這種小神,是完全沒有機會能和師尊對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