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之下,祝融噴火,點燃了一個寸草不生的小山,小山丘一點一點的燃燒起來,祝融舉著山丘就朝著他砸了過去,但摩柯迦葉很輕而易舉就躲避開了,這是一場無論是智力能力靈力都不相匹配的戰鬥。
但是,祝融和孔雀卻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火焰山破碎了,星星點點的火焰落向了地面上,好在祝融早已經觀察過了,地面上並不存在任何一個人的痕跡,他的目光冷冷的。
“你莫要傷害無辜,這一切一切都是你我之間的事情,緣何藍殺害無辜呢?”
“濫殺無辜的是你!”摩柯迦葉立即出口傷人,“你要是跟隨本尊早早的回去,這裡的一切,任何人都相安無事,你要不跟隨本尊回去,這裡的一切,本尊翻雲覆雨想要毀滅就毀滅。”
他如此居高臨下而又如此無所事事的說,全然沒有將生靈和萬物放在眼睛裡,這些話不但讓溫非鈺和青龍等受不了,連動物們都覺得應該此刻竭盡全力與之決一死戰。
但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不怕犧牲,就怕無所謂的犧牲。
“姑娘,姑娘,還好嗎?”我耳邊響起來一片溫柔的叫聲,是誰呢?迷迷濛濛中,恍惚覺得是丫頭的聲音,但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丫頭早已經與我分開很久很久了。
怎麼可能是丫頭呢?我為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而感覺遺憾,我迷迷瞪瞪的,並不能很快就醒過來,我多麼想要睡著啊。就這樣安安心心的,但耳邊卻的的確確有一道不怎麼讓人愉悅的聲音。
“姑娘,不能,不能睡過去啊,不能啊。”顯然,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音色是模糊的,疲倦的睡眠,已經不可遏止的壓在了我的心頭,我沒有力量與之抗衡,除了繳械投降,我不知道我還能負隅頑抗什麼。
不成,我要休息了,我太困太困了。
我後背發冷,很快的,那種冷意已經遷徙到了前面,於是,我的聲息都變得冷颼颼的,我需要取暖,我想要睡眠。但無論我說什麼,我渴盼什麼,都沒有溫非鈺那溫暖的懷抱。
我不中用了,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肉身,就那樣朝著九霄雲外去了,但是那個耳提面命的聲音始終在我耳邊,“姑娘,不能,不能睡覺啊,不能啊,呼吸,深呼吸。”
冥冥中,這友好的聲音導引了我的靈魂,我清晰的感知到,我在深呼吸,我在用力的呼吸,她好像滿意了不少。“姑娘,姑娘用力,用力,用力啊。”我按照這聲音的指導開始用力。
氣沉丹田,有什麼蠕動的東西開始移動起來,腹痛如同刀絞起來,我一次一次與之頑強的對抗,但那一股力量卻好像擺明了要和我作祟一樣,雖然是在迷糊的狀況下,但我明顯感覺到我的汗液已經濡溼了一切。
我的衣裳溼漉漉的,乾燥的地面跟著也是溼漉漉的,我的鬢髮溼漉漉的,一切都是溼漉漉的。好像潮汐中,我被淹沒了一眼,我已經耗盡了一切的力量,潛意識提醒我,還能繼續努力一把,與這種怪異的力量抗衡。
但表意識中,我已經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一切的力量都消耗殆盡了,我就要束手就擒了。
“啊,姑娘,姑娘,不能,不能啊。”大概我那萎靡不振的狀況驚駭到了旁邊的人,她立即搖撼我的肩膀,儘管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出於好意,但現在的我,是多麼睏乏啊,真的想要閉目養神。
真的想要養精蓄銳,但這個該死的人,卻不停止的搖撼我,簡直要將我給弄死了,那搖撼的力量,一波一波的。
“姑娘,不能不能休息啊,快用力,用力的。”那聲音是焦灼的,是關切的,是提醒的,我不得不做最後的努力,終於我徹徹底底昏厥過去了。
“啊,恭喜恭喜,是一個男嬰,一個男嬰呢,好健康的大胖小子。”這一句,我已經聽不到了,因為我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穩婆是海宮中的一個,也是負責給七公主安胎的。
看起來,她果真有兩下子。
看到孩子安然無恙的落草,眾人都開心的雀躍起來,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在如此貧瘠而簡陋的環境下,我居然生孩子,這簡直是痴人說夢,但我畢竟還是生產了,不但生產了,還母子平安。
“啊,真好。”溫非鈺已經熱淚盈眶,不過,這見證奇蹟的一刻,我是不能看到了,但總有好事者在事後告訴我,我立即去詢問溫非鈺,溫非鈺卻說,別人看錯了,他一個昂藏七尺男兒怎麼可能泫然欲泣呢。
這個傢伙,總是不願意承認生活中的小確幸,這與我是截然不同的,我漓之夭呢,開心的時候,就咧嘴哈哈大笑,不顧形象。至於悲傷的時候呢,則立即哭哭啼啼,過後一切算作節點,該忘記忘記,該丟開手丟開手。
溫非鈺抱著男嬰,看了很久,旁邊的穩婆也是手忙腳亂,立即吩咐人過去給我換衣服,這些中年女子都是宅心仁厚的,一個是的確感激我,也希望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溫非鈺和我。
一個是,她們對於我們的幫助都是看在眼裡的,這是另一種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