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呢?是你讓他們收拾怕了嗎?”祭司軒眉,冷嘲熱諷的模樣,太監嘆口氣。“知我者,除你之外普天之下連第二個人都沒有,早作準備吧。”
他一邊說,一邊恢復了來之前的模樣,變做了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那張妍麗的面龐看上去美麗以及,真是讓人過目不忘啊,她那蜜色的肌膚看起來已經和人族沒有什麼區別了。
“為什麼總要不男不女的呢?”這是底線,但他就是想要問,太監嘆口氣。“你為什麼總是不稂不莠的呢,我也以為你總會很厲害的,人各有志這幾個字都不明白了嗎?只能是越發的難得糊塗了。”
“你也不要囂張,我幫你就是,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我們還是朋友還是敵人呢?”他的面上掠過一抹惡寒,皺眉看著面前的祭司,現在,他們一個在人世間一個呢則是在陰曹地府,好像交流的機會少了,相處的矛盾就與日俱增起來。
“一山不容二虎,不過現在還是朋友。”難得的是,祭司知道什麼叫做實話實說。太監嫵媚的格格格的笑了,笑了怪誕,那聲音毛骨悚然,讓人不寒而慄。祭司卻好像充耳不聞似的,問道:“究竟過來做什麼呢?”
“你已問出來什麼眉目了嗎?”他果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一邊說,一邊看向了祭司,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很快就已經看出來,他此刻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看起來,果然如是了。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秘密,並且一個人已經在行動了不成?他知道,祭司是行動派,絕對不可能已經這麼久了,卻完全沒有看出來什麼的。
祭司沉默了,冷然蹙眉。“恐怕會要你失望了。”
“失望?”他挑眉,不滿不悅的看著祭司。“什麼叫做失望呢,此話怎講呢?”
“自然是會要你失望的,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東西,他們兩人的秘密,現在我完全不能打聽到。”他說,其實很有袒護的意思,想要打聽這麼一個秘密,只需要用嚴刑峻法就好了。
當日,將小阿寶與丫頭接走,其實太監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小阿寶這傢伙卻非常厲害,不是一般人能撬開的,索性做了順水推舟的人情,但哪裡知道,事與願違。
那麼,究竟已經得到了秘密不曾呢?說已經得到了,但看起來祭司不動如山的模樣,這如如不動背後,究竟又是什麼意思呢?說沒有得到秘密,但他呢,嘴角始終都懸掛著一個得意洋洋的神色。
這又是因為什麼呢?他不清楚,現在他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所以就過來了,但好像卻完全不得要領似的。
“你騙我。”太監惡狠狠的蹙眉,氣急敗壞的模樣,看得出來,他已經慍怒了,只需要輕微的撩撥一下,立即燃燒起來無窮無盡的戰火,他呢,卻什麼都沒有說,一種聽之任之的模樣。
“至少我以為你我之間是存在信任的,但今時今日,讓我明白,一切都是我在胡思亂想,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信任。”
“信任?”太監冷厲的笑了,眉骨筆挺,牙齒很快就凸顯了出來。“你在鬼族說信任,你和一隻惡鬼聊信任,你不覺得好笑可憐嗎?”他露出來白森森的獠牙,態度忽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說吧,究竟是什麼情況呢,你不會緘口不語的,你至少要我接近真相。”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緊張,他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已經告訴了你,完全沒有得到秘密,你如何就不相信呢?”
“果真?”他看著周邊,周邊霧靄沉沉,都是黑色的,滾動起來卻讓人產生一種安全感,太監雖然化身成為最美麗的女子沉醉在最花好月圓的宮廷,但其實晚上睡覺都不怎麼安穩的。
畢竟,他在人世間,畢竟他距離降魔者僅僅是一牆之隔罷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展開行動,未來是什麼樣的呢?他已經不能推測了,劇情將會急轉直下。
“這些秘密,即便是有了,我一人之力也是不能開啟的,到時候還是需要和你合力,你卻怕什麼呢?”他看著面前的太監,太監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那麼,我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就要去了,祭司看到這裡,問道:“你呢,究竟什麼情況呢?”
“你以為現在的帝京還是之前的帝京嗎?”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不答反問,祭司笑了,“我固然不敢這樣論斷,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帝京已經一片欣欣向榮,難道還是以前那烏煙瘴氣的模樣嗎?”
“聰明。”他點頭,笑著笑著已經去了,看著太監離開的背影,莫名的,他就想起來小阿寶與丫頭,是啊,時移俗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改變的不僅僅是城市的風貌還有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