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這奇怪的局面激起來人心本身就存在的好奇,不很久,已經簇擁了過來,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這大祭司冷哼一聲,已經看向了那個太監。
“究竟外界是什麼情況,你直抒胸臆就好,將已經掌控的情況和盤托出,我倒是想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要說的。”大祭司一邊說,一邊冷靜的笑著,一種篤定的心,已經柔然的沉潛在了。
這個太監已經明白過來,現在需要自己說什麼了,抿唇上前一步,已經乜斜一下眾人,眼睛閃爍了一下,用一種粗嘎的,不帶有任何情感的語聲高調的宣佈起來。
“剛剛,外面風雲突變,我們在外面立即開始巡邏起來,諸位原是不能想象的,之前那冰天雪地的世界,已經變了,經過打聽才知道,繞公主消耗了自己的精魂,拯救蒼生與水深活人之間,目下,因為繞公主的一意孤行,她已經灰飛煙滅——”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大祭司與大太監是早已經抓住了契機的啊,這才有了群起而攻之的心,他們剛剛還驚悚呢,但是現在呢,已經徹底明白了過來。
有人已經偷偷摸摸的移動腳步,且站在了這兩人的背後。
他們得到了支援,比剛剛還要笑的燦爛輝煌呢,聽著那內侍監的報說,簡直好像是最好聽的和絃一樣,大祭司的手恨不能立即打出來一連串的節拍呢。
他凝眸,一邊注意眼前兩個人的一舉一動,一邊已經冷笑,認真的聽著那報說,這太監又道。“所以說,現在人世間的冰天雪地已經冰消雪融了,尊者的靈力大打折扣,至於鬼王冥邢……”
“殿下與他只知道閨房之樂,什麼時候將我們的生死果真放在心上呢,這樣的一個君主,依照咱家看,要不要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倒不如立即弄死了推選新一代的接班人是好的,我已經說完了,諸位想要問什麼,且請問就是,我是知無不言的。”
他說。
“果真嗎,還是謠言呢?”眾人中,一個大膽的人一邊問,一邊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這太監冷笑。“我一早上都在研究這事情,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勞動成果了。”
“不敢,不敢。”此人謙遜的一笑,旁邊的一個人已經出來了。“那麼說,那黑霧已經徹底讓三足金烏給消滅了,三足金烏呢,已經……”這人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沒有斟酌出來究竟說什麼呢,旁邊的太監已經冷笑。
截口道:“三足金烏已經如日中天,目下,天下已經一切如舊了,所以,需要讓諸位明白的,情況在變,因為這麼一個突變,他的靈力這才大打折扣,諸位要果真識時務者,還是追隨大祭司是好的。”
“大祭司對諸位寬大為懷,不是鬼王冥邢這樣將諸位不管不顧也不是尊者這樣草菅人命的,諸位也是親眼看到了,他出世這才僅僅是三個月的時間,鵲巢鳩佔以後,為淵驅魚為叢驅雀,我們早已經民不聊生,諸位,何不就將他……”
“打敗鬼王冥邢與尊者,自立為王。”
“揭竿而起,自立為王。”其實,自古以來,群眾都是愚昧的,且人們都願意追隨大流,一開始,僅僅是幾個人在高叫口號,但是緊跟著人們喧嚷起來,所以口號跟著也是熱鬧起來,跟著那口號就好像滾滾長江東逝水一般,開始波瀾壯闊起來。
鬼王冥邢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這樣一天,他也會給推送到風口浪尖,這是鬼王冥邢完全不敢想象的,看著眼前猛於虎的一行人,他忽然開始反躬自省起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為時已晚,他的政策是不好,帶人是嚴苛了不少,自私自利原是不好的,但是目下,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鬼王冥邢一邊深呼吸,一邊低眸看著眼前那眾說紛紜之人,這樣多的人中,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旁邊來對自己有絲毫的說道。
鬼王冥邢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做人居然做的這樣失敗,現下,眼睛看向了旁邊那山呼海嘯的一群人,人們已經將抗戰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只需要一點兒細小的火焰,就能將這燎原之火給煽惑起來。
現下,他儘管已經如坐針氈,但是今時今日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靈力,想要攻擊他們,或者偷襲他們都不能。
攻擊或者侵襲,說來也是太孤注一擲了,此刻,在一片喧嚷之中,人們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審判已經開始了,鬼王冥邢看起來已經惴惴不安起來,但是反觀尊者呢,畢竟尊者也是見過世面的,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好像,在風暴中心的他,完全不理會什麼似的,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人,有人已經對它們的罪行開始條分縷析起來。
在尊者看來,只要是百無一用的人,立即誅殺也是不為過的,但是在她們呢,現在已經同仇敵愾起來,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鬼王冥邢膽戰心驚的看著局面,也是時不時的看著尊者,尊者此刻的目光已經悠悠然落在了鬼王冥邢的面上,且手掌慢吞吞的伸出來,做了一個在空中與鬼王冥邢擊掌的動作,又是用那頎長的手指在地上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