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他們現在已經逐漸的忽略掉了在鬼族居然還有鬼王冥刑這麼一個角色,諸位已經扇面一般的跪在了尊者的面前,他低眸,冷淡的看著這一群走進來的人,然後慢吞吞的禮讓一般的站起身。
從第一個人的面前,走到了那最後一個人的跟前,諸位都看著那凌空的一雙腳,看著那白色衣袂在風中卷舒,一種冷冷的恐懼感,已經兜攬住了來著。
“有什麼事情,奏報就是。”他說,力求每個字都言簡意賅,說來也是,他寧可將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不必要的瑣碎事情上,也是堅決不想要浪費在低質量的社交上。
因此上,見最主要的事情一筆帶過也是他需要做的,不是說提前需要篩選,而是他認為,眼前的人都是酒囊飯袋,丟出去嚇嚇人是可以的,做那種豐功偉業,顯然是沒有可能的。
鬼王冥刑的黨羽,他已經斬斷了不少,現在走進來的,是一群重新提拔起來的骨幹,對於他們來說,第一個面對的需要全力以赴的事情就是尋找玄十天以及漓之夭。
這事情明明說起來很是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那樣的困難,那困難從一開始就已經擺放在諸位的面前,他們一無所獲,暴君面對他們一無所獲的收穫,早已經惱羞成怒了很多次。
所以,他們中間的很多人,已經遭遇到了不幸,現下,留下來的一群人早已經攜二了,其實,他們想要打敗面前這人,然後繼續擁戴鬼王冥刑的,或者說,讓自己黃袍加身。
這種不平等的不均衡的力量,需要一雙手拉平了,這裡面最為熱衷的人還是馬面*赤發鬼。
目下,兩個人跪在隊伍的後面,因為是論資排輩,就算是今天有生命危險,其實也輪不到他們緊張與懼怕。
惶悚的氣氛,隨著低氣壓已經籠罩在了諸位的頭上,那種恐懼感,如蟻附羶,壓抑在了每個人的頭頂,讓他們想要呼吸都很困難,時間催化不了這裡的一種緊張,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莫名其妙的一個跪在最前面的人,已經成了那首當其衝者。
“有什麼話,為何到了這裡,卻不願意說呢?”看得出來,尊者已經怒了,遏制不住的怒火,變成無形的烈焰已經吞併了自己,這燎原的烈焰,在逐漸的蔓延。
在無聲無臭的燃燒,很快就要將旁邊的幾個人都籠罩住了,那種恐懼感,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感覺到的。
他就好像是一隻黑山老妖,擁有讓一切鬼族都俯首帖耳的權利,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冷,走起路來又是那樣的恐懼。
那種壓力感,不能排除,諸位頭頂的警鈴也是懸掛,這帶頭的是一聽歌白髮蒼蒼的惡鬼,看起來,在鬼族也是有很多很多年了,這惡鬼的面上立即有了恐慌的神色。
“回,回……尊者,那一行人現在還沒有找到,是不是……”
“哦。”尊者早已經了悟,冷冷的眸光看起來好像鋒利的匕首似的。“那麼,你就需要接受懲罰了,你說呢。”他才不要聽什麼青紅皂白的分辨呢,他們不是人類。
他們需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責任,而不是用理由與藉口去敷衍了事,看到尊者已經有了那麼一句話,這人想要抱頭鼠竄都已經來不及了。驀地,一股冷冷的光芒,已經跟隨龍頭落在了這人的頭頂。
尊者的手好像摩頂受戒一樣,已經撫摸到了他的頭頂上,不很久,這惡鬼已經乾癟起來,最後,精魂給徹徹底底的拿走,惡鬼灰飛煙滅,眾人嚇呆了,除了退縮沒有任何的辦法。
“其餘的事情,諸位好像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難道我就想要讓諸位一個一個都這樣嗎?”他說,提高了語聲。“諸位有什麼計劃,有什麼打算,好生去做就是,孤想要看到的始終是結果。”
“是,是。”馬面獸與赤發鬼點點頭,準備離開這裡,驀地,偷瞄到了身後的鬼王冥刑,鬼王冥刑祈求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雖然是剛剛提拔起來的,不過這兩個人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此際,這兩個人也不停的在偷瞄鬼王冥刑,看到鬼王冥刑面上的神色,不免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激動,他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裡那樣厲害的少年天子,現在已經落魄到了這麼一個模樣嗎?
鬼王冥刑連移動一下都不能了,鬼王冥刑的手掌青筋暴徒,眼睛裡面的無明業火在燃燒,好像要將一切都焚燒似的,他呢,已經低眸看著眼前的人,過了很久很久,這兩個人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剛剛,鬼王冥刑的手分明比劃出來了一個“殺”的動作,想要與她們裡應外合將面前那至高無上的尊者給弄死嗎?這是很困難的事情啊,但是也必須要去做,二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已經跪在了尊者的面前。
“說。”尊者閒適的笑了,看著這兩個人,從他的面上,想要解讀他究竟是什麼感情,什麼情緒,是一點兒都沒有可能的。
所以,他們連看都不敢看他的一張臉,以免誤入歧途,他呢,面色已經變得陰寒了不少,目光詭冷,馬面獸看到,這機會雖然不很好,但是有了鬼王冥刑剛剛眼神的暗示,大概今天他們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