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眼前的狀況,能在外面安全行走的人族,大概是不存在的,他呢,對於他們也是絲毫就不存在畏怯,這足以說明,玄十天的確是不同的啊。玄十天的眼睛看向了旁邊的幾個人,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諸位都是鬼族,我卻非鬼族,我早已經超越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玄十天越說約越是荒唐了。
“原來是一個瘋子。”老大總結稱此,玄十天卻一笑。“雖然是一個瘋子,不過幸好不是一個傻子,我這個瘋子,卻是知道諸位要做什麼的,諸位想要聽一聽我這個瘋子妄談瘋話嗎?”玄十天的膽子很大。
“好一個琴心劍膽蘭風梅骨之人,你且說說看究竟你這個瘋子有什麼真知灼見呢,要是你這個瘋子能說中了我們的心事,我們敬你一杯酒,要是你這個瘋子啊,連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胡言亂語,那就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老大一邊說,一邊凝眸,瞪圓的眼睛裡面青光閃爍,一看就是果真已經動怒了,面對慍怒的老大,玄十天還是皮笑肉不笑,“諸位夜深人靜不回家去,不正是怕一個死字兒,諸位盲人瞎馬一般的到處兜轉,不為了一個心字兒。”
一開始,這幾個惡鬼看到玄十天也僅僅以為玄十天是一個神奇卓異之人罷了,但是這句話完畢以後,列位忽然之間就變了面色,玄十天究竟是什麼人,巧發奇中?
不,不像是。
看起來玄十天對他們的行動好像也是瞭如指掌呢,思及此,幾個人驀地都緊張了起來,瞪圓了銅鈴大眼看著玄十天,玄十天還是笑著,且平靜的喝酒,看都不看他們。
“諸位夜深人靜不回家去,不正是怕一個死字兒,諸位盲人瞎馬一般的到處兜轉,不為了一個心字兒。”
這句話卻是那樣擲地有聲,幾個人面面相覷了會兒,不動聲色的已經將玄十天給包圍了起來,喝酒的也並不專心致志的喝酒了,而玄十天呢,熟視無睹的模樣,好像,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似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大終於再也忍不住,瞪圓了眼睛凝睇玄十天,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但是在老大的印象中,這麼一個偏偏濁世佳公子的玄十天,完全在記憶中是沒有的。
那麼,究竟玄十天是什麼人呢?而玄十天呢,究竟是來來自於哪裡呢?這一切一切的問題,好像跌宕起伏的波濤一樣,在諸位的內心起起伏伏,委決不下。而玄十天呢,僅僅是表現出來一種落魄書生書簡飄零的模樣。
這個白衣卿相,究竟是什麼人,究竟他的存在是什麼意義呢?這讓諸位很是奇怪,“問你話呢,你究竟是什麼人啊。”老大的語氣本身就不友善,此際,那聲音更加是爆豆子一樣。
“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就好像列位是什麼人一樣,我問過列位嗎?”玄十天不答反問,老大愕然,咬住了牙齒,過了片時,柔和的一笑。“兄臺夜深人靜,一個人在外面到處亂走,莫非也是因為一顆心?”
“說來,我們居然是同道中人了?”玄十天一笑,看著旁邊的幾個人,老大面上的神色卻依舊緊張,不過,已經施施然的坐在了玄十天的對面——“相逢不飲空歸去,動口套話也笑人。”
此人一邊說,一邊給玄十天斟酒,兩杯酒已經放在了玄十天的面前,玄十天握住了酒樽,僅僅是揚眉一笑——“或者,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呢。”他一邊說,一邊淡然一笑。
“你肯幫我?”
“自然是肯,不過所有的行動都是為目的做準備與服務的,我不會莫名幫助任何一個人,除非這個人真的值得幫助。”他一邊說,一邊碰一碰那人的酒樽,“在殿下的統轄下,日子定然不好過,對嗎?”
“你……”他一怔,“你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對於玄十天洞見癥結的觀察,他簡直詫異到了極點,玄十天究竟是何若人,為什麼對於他們的行動簡直了如指掌呢?好像,一切都是經過研究與追蹤似的。
而此人呢,完全對於玄十天見面不相識啊,他低眸,沉思了很久很久,臉上的顏色變了好多次,終於還是恢復了淡淡的紅潤,“你知道的真多,但是,”純魄之心”呢,你果真已經能找到?”
“排空馭氣奔如電,昇天入地求之遍,哪裡有絲毫的蹤影。”玄十天嘆口氣,眼睛閃爍了一下,過了很久很久,才道:“不過,”純魄之心”,終究還是露出來痕跡了,某雖不才,好在叨天之幸,居然看到了。”
“你看到了?”剛剛還將玄十天看成了對手的幾個人,現下,一個一個都蠕動了腳步,緊張的站在玄十天的面前,他們已經追蹤”純魄之心”很久了,完全就沒有絲毫的線索。
但是玄十天呢,卻口口聲聲說,對於”純魄之心”,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探索與掌握,這訊息,對於他們來說,簡直不啻於是雪中送炭了,現在,玄十天對他們也是非常重要的。
簡直,他們的目光已經都落在了這個神秘人的身上,而玄十天呢,道:“你們呢,兄臺們難道果真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掌握嗎?都說鬼族原是很厲害的,要麼就是,”純魄之心”果真已經避人耳目,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