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失落的點點頭,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一起了,他呢,很輕很輕的邁步,到了我的身旁,嘴唇已經落在了我的面頰上,儘管,我連感受都感受不到,但是我還是覺得很溫暖。
我是羞澀的。
我是溫非鈺的妻子,但是我們已經不能有夫妻之實。
“你說,”純魄之心”有什麼好呢?”“純魄之心”,在必要的時候,根據我的號令瓦加了自己。
用自己的靈力,成就了溫非鈺,卻間接的毀滅了我,我隨著這顆心的消失,連自己的本體都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這樣的形態會維持多久,以後呢,我還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我明白,我們終於在一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之前的千難萬險換成的。我強顏歡笑,朝著雲榻去了。
溫非鈺一笑,躺在那裡,指了指自己的臂彎,我笑吟吟的枕在了溫非鈺的臂彎上,溫非鈺抿唇,眼瞳好像黑曜石一樣,帶著一種非常熠熠生輝的神采,本來是想要休息的,但是分明我們之間有那樣多那樣多聊都聊不完的話題。
就這樣,已經東方變白,溫非鈺怕我困,要我去休息了,這一次,卸下一切的一切,我從之前帶著責任感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沒有形體的模樣,我有資格休息休息。
我沉沉睡去。溫非鈺呢,已經出門去了,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裴臻與丫頭現在的關係也很好,他們兩個人珍惜目前擁有的一切,這一切一切,從猜忌到理解,中間經歷了多少多少啊。
而玄十天與溫音繞公主呢,他們忙於做兩個族群之中的分內之事,唯獨溫非鈺好像到了一個無何有之鄉,面對我這種情況,溫非鈺無計可施,只能日日在法典中找破解的辦法,卻可以說連絲毫的收穫都沒有。
鬼王冥刑受挫以後,現在關門閉戶,也是並不敢立即出門去了,他坐在水亭中,眼睛看著朦朧水霧之中的迷津,迷津裡面的紅蓮年年歲歲花相似,但是這裡的一切,偏偏又是歲歲年年人不同。
“那顆心沒有以後,漓之夭會怎麼樣呢?”鬼王冥刑問旁邊的一個大祭司,這大祭司也不很明白,“那顆心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要果真毀滅了,漓之夭跟著也就毀滅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有沒有第二種猜想呢?”鬼王冥刑問,回眸看著身後的人,這人冥思苦想了會兒,道:“沒有了。”鬼王冥刑沉吟了很久很久,點了點頭,“退下,讓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以備不時之需。”
“是。”大祭司點頭,朝著後面去了。鬼王冥刑站起身來,到了廊橋上,眼睛看著水面,水面的紅蓮,是灰燼中的火焰,是一種生生不息的力量,他的眼睛看著渺遠的彼岸,過這迷津以後,究竟是哪裡?
究竟迷津的長度是多少,深度是多少,究竟迷津的目的地是多少呢?鬼王冥刑不知道。
我做夢了,夢到我去了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我早到了那顆心,那顆心在跳動,我就那樣撲蝶一樣的追趕,這也僅僅是一個夢罷了,我第一次夢到綠色的草地,紅色的花蕾,以及一切欣欣向榮的東西。
走了很久,那花兒跟著也是跳躍了很久,好像真正具有了生生不息的力量似的,終於,我看到那心臟到了開天鼻祖的手中,我駭異,看到他坐在一枚蓮花上,我縱身一躍想要起來,但是發現自己四肢無力。
“你到我夢境中,又是指點迷津嗎?”我說,一邊說,一邊看向了這個老頭子,他的面容很是高古,清絕的面上是一個順其自然的笑容。“那顆心已經沒有了,但是你的使命還沒有結束。”
“我卻什麼都沒有改變。”我慚愧的說,開天鼻淡然道:“話雖如此,不過畢竟有所不同,你做的功勳就是讓妖族與人族已經和平共處,這個已經是千百年來都沒有人做到的了。”
“他們之間有了戀愛,有了戀愛呢,就有了裙帶關係,所以,就好好的了。”我說,他立即點點頭,又道:“既然如此,你還需要做很多事情,你要做的,一個都不要忘記。”
“我心有餘力不足。”我說。
“你會好起來的。”開天鼻祖不像是開玩笑。“我呢,我的結局你能預料到,能看到嗎?以後的以後,能和他在一起,安然無恙的,快快樂樂的,可能?”我看著開天鼻祖。
“上來。”他揮手,我“哦”一聲,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上升,終於到了蓮花上,開天鼻祖道:“心誠則靈,一切的迷局都會開啟的。”鬼王冥刑說,我嘆口氣。“我已經知道我是漓之夭,我已經知道我是為什麼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