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妖族弄出來的,會將所有怒焰都發洩在她們的頭上,而他們的說服力呢是微乎其微的。
累了一晚上了,現在東邊的天色有了魚肚白,溫音繞公主終於能稍事休整一下了,身後有腳步聲慢吞吞的,窸窣聲,讓溫音繞公主不得不很快的回眸,卻看到,走向了溫音繞公主卻是裴臻與小阿寶少爺。
“孃親。”小阿寶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空天裡的流雲一樣,他是怕攪擾到了母親的,溫音繞公主一怔,立即回眸,失神的點點頭。兀自在傷感呢。
“公主。”裴臻上前一步,半跪在了溫音繞公主的面前,溫音繞公主依舊是點點頭。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究竟說什麼。
“其實——”小阿寶立即坐在了溫音繞公主的身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我們始終堅信,殿下是不會那樣做的,我們應該相信殿下。”
說真的,在溫音繞公主為溫非鈺據理力爭的同時,其實也不很能確定,究竟那事情是不是溫非鈺做的。
屍變以後的妖族會狂暴,這個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就拿溫非鈺來說,果真會那樣嗎?亦或者說,這又是一樁陰謀的開始呢,民憤是最可怕的東西,自古以來,就好像錢塘江的潮水一樣。
到了決堤的時候,很容易一發不可收拾,閒雜,他們的憤恨幾乎已經成了鋒利的矛頭,成了灼熱的火焰,成了上陣殺敵的號角,以及一切一切正能量的東西。
溫音繞公主比較難過,但是看到好在還有人源源不斷的相信自己,她那種悲傷的敏感之心,跟著也逐步就平靜了下來,但是胸口卻好像押上了一塊巨石一樣,讓溫音繞公主暫且不能喘息過來。
那種無助感,那種想要求助於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肯幫助自己的感受,讓溫音繞公主很是難過,好在裴臻與小阿寶都是人族,他們兩個且都願意站在自己的身旁。
“沒事的,孃親,那事情果真不是殿下做的,我相信您與殿下。”
“你這又是哪裡來的自信呢?”溫音繞公主看著面前一臉純良無害的小阿寶,摸一摸小阿寶的面頰——“穿這麼點兒,不冷嗎?”到底是慈母。
“首先,要果真殿下會傷害人,從一逃離就已經開始了,為什麼現在才開始呢,這裡面有另外的關竅,至於第二天,殿下即便是躲,也不會對於您避而不見的,最主要的一點,純魄之心與殿下在一起,所謂耳濡目染,難道果真連一點兒的好處都沒有不成?”
“那麼,純魄之心還神乎其技什麼呢?”小阿寶的立論倒也是很充足,溫音繞公主的心情逐漸的好起來,“是,你分析的至少有條有理,不像是那些人,簡直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幸運的是,你現在為止,還是站在我這邊。”
“兒子永遠站在您這邊。”小阿寶立即點頭,眼睛黑漆漆的,好像黑曜石。
“忙了一晚上,都累了,你早早去休息,我和你裴臻叔叔有兩句話聊一聊,去吧。”溫音繞公主點點頭,小阿寶戀戀不捨的去了,裴臻看到小阿寶去了,才上前一步,安慰一樣的道:“公主,那些事情不用介懷,末將會讓人調查的。”
“見怪不怪,奇怪自敗,不要讓很多人去追蹤調查,不然容易上當。”溫音繞公主沉吟了一下,又道:“你去見漓之夭了?”儘管,這是不可思議的,但是裴臻卻已經完成了。
“是,她們現在已經脫離危險。”裴臻道,溫音繞公主點點頭,面上終於綻放出來一個旖旎的微笑。“只要漓之夭還好,一切的希望都還握在我們的手中。”
“可不是。”裴臻點頭,“但是那種舉動畢竟太危險了,我只知道他們是安全的,以後的以後還是要看造化,現在呢,公主,究竟我們應該怎麼辦?”
“十天哥哥不方便出來,事情更加是不好處理,首先,注意城中民眾的一舉一動,不要讓人朝著荒僻的地方去了,然後,只要是有什麼警示,立即出動,務必將那一隻猛獸給拿住了。”
“末將明白。”裴臻立即點頭。
“去休息吧,已經一晚上了。”她心疼的看著裴臻,裴臻反觀一下溫音繞公主,也道:“公主也是一晚上沒有休息了,也請早早的休息,養精蓄銳才能厲兵秣馬呢。”溫音繞公主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對於妖族來說,力倦神疲的話,到底比人族很容易恢復過來。
“最近,你辛苦了,我知道。”溫音繞公主點點頭。裴臻不很放心的去了,等到天亮了,昨晚一切的殺戮都結束了,簡直昨晚的事情好像一個夢一樣,不過人們並不這樣認為。
人們覺得,那猛獸一定是已經屍變了的溫非鈺,故而,到了第二天,受害者已經到了降魔一族門口,現在,這裡已經成了一個花天酒地的地方,至少,表面上是維持一種歌舞昇平的模樣。
看到喝的半吊子的載歌載舞的人,人們都失望透頂,徑自朝著大殿中去了,卻看到大殿中香菸嫋嫋,祭祀神塔中一切也是有條不紊的在進行,有人在供奉菩薩,有人來來往往,平靜的作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