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玄十天並沒有打算出來的意思,他已經禪定了,據說有一位降魔一族的祖師爺,禪定以後,二百年之間,都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因為外界任何的刺激而清醒過來。
直到二百年後的一天,這個祖師爺的指甲已經穿透了手掌,他在悠悠然的醒過來,讓弟子服侍自己,將那蜷曲的指甲給剪斷了,現在的玄十天與他一樣,不同的是,玄十天的意念力很強,並不允許自己的禪遭受打擾而半途而廢。
他就那樣,與碑碣,與石頭,與雕塑一樣,再也不言不動。
儘管弟子們在外面已經用盡渾身解數,但是玄十天呢,紋風不動。現在是需要玄十天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現在已經群龍無首。
“少爺,您出來吧,天下蒼生需要您,您出來吧。”人們對著玄十天的背影唉聲嘆息,希望玄十天能忽然之間將糾結的問題給融會貫通,然後早早的出來,但是玄十天呢,還是老樣子。
“少爺,這裡已經亂了,內憂外患,我們需要您啊。”另外一個人跟著也是皺眉,手握住了鐵柵欄,玄十天照舊不言不動。經過了十幾天的打磨,發現,玄十天壓根就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終於,有人操戈而起。“師兄們何不集合起來力量,將這樊籠給敲碎,讓他出來呢?”這人一提議,很多人連連點頭,“是,是,這樣必然很是。”人們準備將這格蘭給敲碎的時候,忽然身後多了一抹聲音。
“不,不。”眾人驚異於那樣的聲音,遂立即回眸,卻看到朝著他們翩然而至的乃是溫音繞公主,人們看到溫音繞公主也是感慨萬端,之前,溫音繞公主在這裡,好歹是他們的主人,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情況,溫音繞公主跟著也是變的邪惡起來。
可以說,她是存在於亦正亦邪之間的,正義的時候,一身是膽,邪惡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卻很不好,眾人回眸看時,發現溫音繞公主並不是單槍匹馬過來的,她的懷抱中抱著小少爺,而旁邊跟著小阿寶。
一行三個人慢吞吞的朝這邊走了過來,小阿寶看到玄十天的背影,再也不能自持,很快已經握住了隔開他們的鐵柵欄。
“爹爹,爹爹,爹爹——”他一邊呼叫,一邊尋找突破口,但是這裡看起來疏朗,卻堅不可摧,儘管,他已經用力的在尋找了,可惜,這裡並沒有什麼突破口。
“妖女,你終於來了,我要你血債血償。”一個人看到溫音繞公主過來,立即握住了降魔杵,不由分說就要衝過來,而溫音繞公主呢,冷冷的回眸,清眸中寫滿了冷漠。
“那都是你們自取滅亡罷了,現在你們終於知道恐懼了,終於品嚐到自食惡果的滋味,將一切的事情都怪責在妖族與鬼族身上,難道連一丁點兒反躬自省都沒有不成,要果真還是如此,依照本公主看,連這一次本公主都是白白來了。”
“妖女,你妖言惑眾,你害死了很多降魔一族的族人,諸位,莫要讓這妖女離開,將這妖女給包圍起來。”
畢竟,群情激奮,畢竟,這種同仇敵愾的莫名感覺,是能點燃一切,並且能將每個人的情緒都統領在一起的,一個人這樣,另外的人很快的已經將溫音繞公主給包圍在了裡面,溫音繞公主絲毫沒有任何的畏葸。
“哦——”她的嘴角有了一個菲薄的淡笑:“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像是赫赫揚揚這樣的一個族群,必然是要內中開始自殺的,不然可怎麼樣呢?”
“妖女,少廢話,拿命來。”一個人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攻擊起來,溫音繞公主手中的拳頭已經攥住了,風聲呼呼,那人還沒有靠近呢,身體已經好像沙袋一樣,遠遠的廢了出去。
但是,溫音繞公主並沒有讓那人死,那人輕飄飄的落下來,卻好像是鴻羽一樣,待那人已經落地以後,溫音繞公主這才輕微嘆口氣,看著其餘逐漸包裹過來的人。
“現在,是戰鬥的時候嗎?”她的目光陰測測的掃視著面前的人,眾人鐵青著臉,不說一句話,而溫音繞公主呢,已經冷笑——“放馬過來就是,我要皺眉頭就算我輸了。”
眾人早已經想要和妖族決一死戰了,但是時機不允許,現在,看到溫音繞公主主動的送上門來,每個人都磨刀霍霍,想要將溫音繞公主給殺了,人們對溫音繞公主不友好,甚至於是虎視眈眈的。
但是溫音繞公主呢,對於這些人,連看都不看在眼睛裡。他們很快的已經佈陣起來,溫音繞公主氣定神閒,你們要佈陣,你們只管佈陣就是,與我何干呢?果然,不多時,那陣已經全部都部完畢,人們發一聲喊,已經好像颶風一般的席捲過來。
溫音繞公主冷笑,手中的罡風跟著也是席捲過來,兩股強勁有力的風已經攪合在一起,兜兜轉轉,幾個人後退,哇的一聲有鮮血已經噴出來,再看溫音繞公主,依舊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