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呢,我用一種逆來順受與沉默寡言面對了溫非鈺的窮追不捨,我不知道自己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我看著溫非鈺,溫非鈺稍微離開了點兒我,我看著天邊的狼牙月,以及月下那微風中顫抖的花兒。
儘管春風是嫵媚多情的,是完美的,但是一股吹過來,還是將那天邊的花蕊與花瓣都吹落了,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連大自然都知道保護自己應該保護的,但是溫非鈺呢,在緊要關頭。
在你死我活的選擇中,你見利忘義,你已經忘記了你曾經還有過一個勞而不怨的黃臉婆,你還有過一個糟糠賤內呢,一切,都是正確的,但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要是多年前,這樣的場景來了,我是會二話不說就答應你的,但是現在呢,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生命的和絃已經徹徹底底的撥亂反正了,我沒有辦法回答溫非鈺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只能逃避,逃避,再逃避。
好像我們回到了原點,但是僅僅是一種錯誤的感覺罷了。
“即便是有,也是正常的反應罷了,畢竟你知道的,這是在所難免。”我面紅耳赤,給自己找足夠立得住腳根的條件,但是溫非鈺呢,已經冷嘲一句。“要是你不喜歡,剛剛早已經拒絕了我。”
“是,我是想要拒絕,但是你如狼似虎,我沒有任何機會拒絕。”我實言相告,聽我實話實說,溫非鈺的眼睛變得赤紅,這是代表妖族生氣了,但是我越發看到溫非鈺難過,沮喪失落,我心情就越發好。
早幹什麼去了呢,現在知道懊喪了,知道對我好了,知道愛我了,現在,這些我都不需要了。有句話說得好,一個女人走過了千山萬水,克服了千難萬險,到了最後,就不需要愛了,因為該品嚐的辛酸苦辣一個人已經如人飲水一般的品味過了。
既然該過去的一切已經過去了,那麼還有什麼愛與不愛呢?
我一個人走的太多了,冥行擿埴,瞎子摸象,我走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與愛,但是到頭來呢,我終於還是兩手空空,平平靜靜。現在的我,已經到了看破生死的一種平靜。
現在的我,自認為是不需要溫非鈺任何的一種愛。
“我要回去了,抱歉。”我不想要在這裡了,想要擇路而逃,但是溫非鈺呢,手中的繩索一拉,我因為疼痛,只能望而卻步,站在了溫非鈺的身旁。
“無論你說什麼,本王都不會放你走,今晚,漓之夭,你是本王的。”我被這樣的一句話,嚇到了,瞠目結舌的樣子,我想,我現在的神情一定是非常誇張的,一定是非常不好看的。
溫非鈺呢,已經上前一步,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拉住了我的手腕。“難道不可以?”那種質問的語氣,好像他是正確的,而我是錯誤的。他為何總能這樣誇誇其談,總能這樣居高臨下的面對一切呢。
我是那樣的難過,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讓自己不說髒話。
“你……你……”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溫非鈺已經拉近了我。“你是想要的,你明明不想要拒絕,為何要違拗自己的心,漓之夭,你始終是愛本王的,本王知道。”
“你瘋了不成,溫非鈺,你瘋了。”我一邊說,一邊就要走,一個轉身,不小心頭頂的芍藥花已經炸開了,一枚一枚的小勺子已經飄然從空中隕落下來,溫非鈺做法,我回眸一看,那些隕落下來的花瓣,就那樣微妙的停頓在半空中。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心頭微痛,從一開始,他就會玩這種鬼把戲的,已經現在了,他還是會。
他對於自己挽救花瓣的動作,好像也是有微微的吃驚,駭異的目光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然後我看到溫非鈺伸手,解除了靈力以後,那花瓣就那樣悄然的隕落在了風中,被風吹走了。
落在了旁邊那薔薇色的靜謐湖水中,湖水好像一個接納任何故事的老翁一樣,不言不語,平靜無瀾,我摸一摸自己的髮絲,髮絲失去了約束以後,已經散開,“你,你做什麼啊,溫非鈺,拜託你,你正常點兒,好嗎?”
“剛剛,那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我不想要回答,索性裝傻充愣,溫非鈺看著我的眼睛,沉思了片時以後,又是伸出來自己的右手,在半空中看了看,這才疑惑的搖晃搖晃旁邊的一株花樹。
攀援而上的凌霄花好像一枚一枚的雨點已經驟然隕落了下來,一片飄飄灑灑中,他的手好像會變戲法似的,就那樣微妙的停頓在了半空中,白色的木香,紅色的凌霄花,就那樣兜兜轉轉在了空中。
花瓣不落,給人一種神聖的,奇怪的體驗,我看著那多年前就已經讓我惟命是從的場景,吸引我的一種模樣,我不知道究竟自己應該說什麼好,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我顫慄了一下。
我的目光閃爍,看向了溫非鈺的手掌,溫非鈺的手掌慢慢的抬起來,那些花瓣跟著也是移動,然後,他忽然鬆開手,花瓣全部都落在了地上,儘管花瓣綿軟,不過因為數量很多,落在了地上,就有一種沉甸甸的綿軟。
好像一床錦被似的,我轉過頭,不想要看溫非鈺了,而溫非鈺呢,已經緩慢的回眸,將那大惑不解的目光掃視在了我的面上,我因此顫慄了一下,“我真的要回去了。”
“不,漓之夭,今晚,你不能走了。”我不知道究竟溫非鈺還要做什麼,好像還沒完沒了了似的。
而此際呢,溫非鈺已經伸手,保住了我,我被溫非鈺那樣放在了綿軟的花瓣上,我一驚,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