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她有約定。”小阿寶一邊少年老成的說,一邊握著旁邊的紗布,已經細細密密的包裹在了玄十天的後背上,玄十天的傷口被紗布給包裹住了,眼睛這才看向了面前的人。
“最近多注意注意,好兒子。”
“是。”小阿寶立即點頭,現在小阿寶心裡面的秘密逐漸的膨脹起來,但是並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並不敢說任何一個字,良久良久的沉默,父子二人這才分開了,小阿寶依依不捨的去了,也逐漸的理解了父親對自己的疾言厲色,其實……
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兩個人分開了,玄十天到了溫音繞公主這邊,溫音繞公主笑了,“你過來就好,孃親一個人在這裡很是無聊,昨晚那個丫頭好像不在了,我想要重新找一個丫頭過來,這事情讓你父親去安排,還是我自己去安排呢?”
她一邊說,一邊不解的看著小阿寶,她以為小阿寶是小孩子,必然是比較蠢笨的,但是他錯了,這個小孩子是那樣的聰慧絕倫,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剛剛那一句的問話,已經洩漏了。
畢竟,溫音繞公主之前的身份是妖族的公主,連換一個奴僕這樣的小事情都要請教人,那麼說明,這個人絕對以前是一個地位並不十分高的人,小阿寶笑了,說道:“這事情,還是請求一下爹爹,畢竟孃親您懷孕了,需要一個非常妥當的人呢。”
“也好,你爹爹呢,為何不過來,難道要我獨守空閨不成?”溫音繞公主才不會說出來這樣浪蕩的話呢,他笑了,說道:“父親昨晚去了外面,因為與鬼族打鬥累得慌,現在還沒有起來呢,母親,您知道嗎,父親昨晚大獲全勝呢,您想要知道父親究竟昨晚打殺了多少個惡鬼嗎?”
一邊說,一邊觀察那溫音繞公主的面貌,溫音繞公主面上的神色很是難看,不過很快的,詭譎的也是笑了。
“多少呢?你父親是降魔者,自然是大獲全勝,這也不足齒數。”她一面說,一面回過頭,看著手中一個小玩意,小阿寶望著溫音繞公主的神色,上前一步,“很多啊,多的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是數不清的。”
“是嗎?”溫音繞公主顯得漫不經心的。
“可不是,難道您就不開心嗎?”他說,溫音繞公主吁氣,將手中的那小玩意這才丟開了,眼睛變得異常明亮,“我怎麼會不開心呢,打殺這麼多孤魂野鬼,是造福全人類的事情,我聽到這裡,早已經開心不已。”
“哦,原來如此,父親累了,所以今日暫時就不過來了。”
“讓你父親多注意休息吧,可不要累壞了。”看到玄十天不過來了,他這就是逐客令了,小阿寶明白意思,笑著點了點頭,人已經風一般的去了,等到小阿寶去了,她還在想,究竟用什麼辦法去進行自己的蠱惑。
現在,她扮演的溫音繞公主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又是看著桌上的兩個瓷瓶,陷入了長久的冥思。
而玄十天呢,那一晚因為對壘過很多鬼族的敵人,是真的已經睏倦了,今日不過來也是理所當然,聽小阿寶的意思,她今日好好的呢,只要溫音繞公主不離開這裡就好,最近發生那種讓兩個人水火不相容的事情,他也在時時刻刻的檢討自己。
不過,該過去的還是會過去,他始終相信,自己與她之間的情感是經得起時光的打磨與磨難的考驗,這僅僅是暫時的罷了。
玄十天自從上一次小阿寶被打那件不開心的事情以後,並沒有到溫音繞公主那邊去過,現在,他是時時刻刻在反省自己,希望彌補以往的過失,也以為溫音繞公主不會那樣快就原諒自己。
一來,是出於溫音繞公主情緒的考慮,這二來,也是不願意讓兩個人的情感問題愈演愈烈走入一個死衚衕,基於此,玄十天不好自討沒趣,只能在這裡,倒是那小紅,好像發現自己哪裡露出來馬腳,但是倉卒之際,又是不能立即看出來。
所謂當局者迷,不外乎如是罷了。
昨晚,是中元節的夜晚,是百鬼夜行的日子。帝京早早的已經落鎖,並且不允許除了降魔一族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往來,降魔者在帝京的街頭巷尾四處巡邏,人們早已經關門閉戶。
遠遠的,秋風秋雨愁煞人,一片枯黃的落葉習慣一枚紙錢在風中兜兜轉轉,最後打溼在了地面上,再也不能飛起來。好像枯葉蝶一樣,降魔一族的軍隊,鐵蹄很快將地面上的紙錢已經踩碎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城中來往,但是子時之前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在他們以為今晚已經關門大吉已經相安無事的時候,狀況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先是東城一位產婦在家中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