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十天走了,帶走了小阿寶,真是童言無忌,那句話以後,溫非鈺自己跟著也是平靜了下來,好像剛剛我真的不存在,但是仔細的想一想,不對勁啊,自己臉上明明有了淚水,不是我又是誰呢?
接著,看到哥哥的神色的確不好的樣子,溫音繞公主也是想要說兩句什麼的,但是溫非鈺呢,已經說道:“去吧,大概是我真的在胡思亂想了,畢竟現在她有孕在身,我焦慮點兒難免是正常的。”
“去吧,去吧。”看到溫非鈺疲倦的揮手,他們不得不一個一個的去了。到了門口,玄十天並沒有離開,看到溫音繞公主出來,這才嘆口氣,說道:“這個月已經第三次了,哥哥茶飯不思,總不好。”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不瘋魔那還是愛情嗎?”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看著小阿寶——“你也真是不應該,剛剛明明不應該刺激哥哥的,現在好,我們走了,他一個人指不定多麼難受呢。”
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但是,難道我們真的願意看到大伯這樣子,畢竟大伯總不能長此以往不好,要是現在遇到了什麼鬼族,我看,依照大伯現在的能力,會讓鬼族很快撲殺的呢,現在我們總不能跟著大伯自欺欺人,難道孃親不想要阿寶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不成?”
對,對對,是的,她是想要將小阿寶教育成為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溫音繞公主愛憐的抱住了小阿寶,“孃親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只是因為,孃親現在也是急糊塗了,我們總應該從長計議的,不然長此以往,哥哥就……”
“就毀掉了。”她一邊說,一邊擦拭了一下臉上那潸然的淚水,幾個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小阿寶這才點頭,從溫音繞公主的懷抱中走出來,看著月色中那氣宇不凡的玄十天。
“爹爹,您看究竟該怎麼辦呢。您說,您一定可以知道的。”小阿寶將求助的眼神落在了玄十天的臉上,玄十天想了會兒,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好,更重要的,這事情要是做得好就好,要是不好,倒是弄巧成拙了。
更兼,溫非鈺畢竟是溫音繞公主的哥哥,說什麼,無論是什麼計劃,溫音繞公主總應該拍板的,需要集思廣益,但是一錘定音的還是溫音繞公主,在這樣的事情上,溫音繞公主的確是左右問難的。
但是也畢竟想辦法讓哥哥脫離苦海的,我在旁邊聽著,已經聽到,剛剛溫音繞公主擔憂的說“已經三次了,這個月”說明,現在病中的溫非鈺,身體狀況是急轉直下的,要是長此以往——
不,不,連我自己都覺得好像不能這樣子。當初,是因為我自私這才一走了之的,但是畢竟現在,我想要出現都沒有辦法了,我想要拿主意都不可能,只能暗暗的祈禱,只能暗暗的拜託這幾個人的聰明才智了。
“現在,回去了。”看到我的確已經很是難過,這邊廂,開天鼻祖已經過來了,輕聲細語的提醒一句,說真的,唯獨我不想走的時候就是此刻,但是此刻我又是唯獨不能賴在這裡不走。
我是那樣的難過,我只能點頭,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吧。
回到了鬼族,已經快要天亮了,不多久,大家都已經醒過來,其實按照鬼族的作息時間,大白天的並不會有許多人走動。不過到底還是人人都起來了,我起來以後,對於昨晚的夢記憶猶新。
說是夢,其實連我自己都清楚,那不是,那是現實,我的意識與我的靈魂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我對昨晚開天鼻祖告訴我的一切的,偶銘感五內。
將開天鼻祖告誡我的一切都記住了,唯獨有這樣,我才能活的更加起勁。看到我起來了,丫頭也是早早的過來了,我淨面完畢,對鏡梳妝,丫頭看到我臉色比前幾日好了不少,這才說說笑笑起來。
“昨晚,您在叫一個人的名字,奴婢聽的真真的。”她這樣說,我立即將手中的龍紋玉掌梳給輕輕放在了桌面上,凝視忙碌的丫頭——“又是作怪,我如何就叫了別人的名字,這別人,是你認識的嗎?”
“哪裡就是我可以認識的呢?您叫的是溫非鈺,那是您的夫君。”是,不錯,確是我的夫君,昨晚的夢,過分真實,原來在夢中我都是擔心溫非鈺的,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木訥了。
“您想他,我知道。”她說,我想了一下,不由得點頭,“我們已經分開三個月了,我原是準備早早的回去,但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的急轉直下,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是堅決不會離開他的。”
“您是好人。”丫頭說,我點了點頭,自然是,我要是惡貫滿盈,也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想象著孩子在母親腹中的模樣,這才正色道:“要回去,我就不得不在這裡委曲求全。”
“是,您應該演戲的,不是奴婢說,您要是演戲,就鬼王冥刑而言,並不會立即看穿的,鬼王冥刑為人陰險刻薄,不過唯獨對你情有獨鍾,這也是奇怪的很了。”丫頭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