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總之還是謝謝你。”我感激的握住了丫頭的手。
“好。”
看到我已經漫不經心的開始打呵欠起來,丫頭立即將桌上的殘羹冷炙給收攏好了,一邊將筆墨紙硯拿出來,一邊指了指旁邊的雲榻,說道:“漓之夭,你暫時休息去就是,我這裡會繪製出來的。”
“謝謝。”我並不怕她會騙我,一來,我相信這丫頭的為人處事,二來,我明白,鬼族對於變成人類是有一種雄心壯志與冀盼的,三來,我相信,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與這個丫頭畢竟還是有深情厚誼的。
但願,我不會錯,我他嘴角的弧度逐漸的上揚,已經到了雲榻邊,現在我比較嗜睡,我不知道是所有的孕婦都如此,還是我是一個例外,我到了雲榻旁邊,很快已經睡在了那裡。
我看著蠟燭旁邊丫頭的背影,她振筆疾書,已經開始了。
我剛剛睡著,就已經夢到了溫非鈺,溫非鈺在前面,我在後面,我們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我好不容易加快了步履,這才追趕在了溫非鈺的身後,這是一個夢,以至於我在夢中都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溫非鈺,溫非鈺——”我叫溫非鈺,我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是啊,我已經多久沒有見到溫非鈺了呢?撲面而來的思念,讓我簡直已經沒有力說什麼了,就那樣已經用力的抱住了溫非鈺。
我除了不停的叫嚷溫非鈺的名字,再也不能做任何的舉動。
看到我這樣子,溫非鈺已經抱住了我,我並不知道,這個夢是我與溫非鈺之間一個相同的夢,一個相同的暗示。
我抱著溫非鈺這絕世美男,一邊抽抽搭搭的哭著,一邊將眼淚鼻涕已經擦拭在了溫非鈺的胸口,而溫非鈺呢,絲毫沒起身離開的意思,就那樣任憑我撒潑撒嬌,過了很久,我這才算是恢復了常態。
眼睛望著溫非鈺,溫非鈺的眼睛黑漆漆的也是看著我,良久這才說道:“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簡直茶飯不思寢食難安。”這形容詞,真正是誇張了,但是我知道,溫非鈺對我的思念可能比這樣的形容詞還要過火的多呢。
“我明白,我對你一樣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我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溫非鈺的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雜亂花似錦的道路上,路上的花朵是那樣的多,五彩斑斕,這原本就是一個五彩斑斕的夢。
腳下悽美的落花與地面上星星點點美麗的花瓣融合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美麗的顏色,對我而言,已經足夠,我一邊看著面前的道路,一邊斜倚在溫非鈺的身旁。
“讓我看看,最近怎麼樣了?”溫非鈺一邊說,一邊看著我,我立即甜蜜蜜的笑著,並且好像是陀螺一樣,朝著順時針的方向旋轉了一下,不多時,溫非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
“已經六個月了。”我立即點頭。
拉住了溫非鈺的手,摸一摸溫非鈺的孩子,溫非鈺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甜蜜,我抱著溫非鈺,不捨得一分一毫的鬆開,我問道:“你呢,在外面有沒有眠花宿柳拈花惹草呢?”
其實,我知道的溫非鈺是絕對沒有可能那樣做的,但是作為女生,沒有一個女生部問男生那樣的問題,果真的,溫非鈺已經笑了,將我的青絲握在了手中,認真的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只是喜歡你一個人罷了,漓之夭。”我笑了,我發現我的髮絲是那樣的凌亂,我整理了一下,但是奇怪的是,我越發是整理越發是比較凌亂了,我看到前面有一彎清澈的湖水。
我立即到了前面的位置,我半蹲在了旁邊的草地上,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覆蓋多出來一把梳子,我立即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那水是那樣的清澈,可以倒影到我一切的細節。
我看著水面 那纖毫畢現的模樣,我看著水中的自己,看了許久,我這才轉動了亦一下梳子,一邊笑著,一邊看著水面的自己,我知道這是一個夢,我知道在夢中我想要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呈現給溫非鈺看的。
我看著水面的自己,這張臉是我十四歲以後,到十六歲之間過渡期最美麗的一張臉,也是我顏值巔峰,我看著水面自己的倒影,唇紅齒白,簡直美麗的不可方物,我一邊梳理,一邊淡淡的笑著。
“溫非鈺,你看,你看啊。”我說,一邊說,一邊用梳子在水面點一點漣漪,以便於讓溫非鈺看到我,但是此刻的溫非鈺已經消失了,我剛剛明明看到溫非鈺在我身旁的,現在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
我驚恐的將梳子丟開了,我開始叫起來,“溫非鈺,溫非鈺,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不要,不要啊。”我聲嘶力竭的喊叫,我的喉嚨都快要因為剛剛的叫喊爆炸了。
但是我並沒有立即停止,剛剛那些活色生香的花兒,已經全部都變成了地獄盡頭的紅蓮,而那水面也是已經變成了碧波粼粼的迷津,我看著迷津,看著水面那紅蓮業火,我驚慌失措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