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非鈺這才覺得不對勁,立即朝著旁邊去了,兩個人不多久已經進入了小妹的庵堂,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有丫頭已經過來奉茶,他呷一口,一邊慢慢的品鑑,一邊才開口,“究竟找我過來是什麼事情呢?”
“你坐的位置,是她剛剛坐過的地方。”溫音繞公主說:“今日她過來,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往常漓之夭也是一個性格跳脫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是一個直腸子,但是今日明明是要說什麼的,卻是沒有說一個字。”
“這你都看得出來?”溫非鈺想要笑了。
“您還笑的出來,您仔細想一下,最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還是你在外面和女孩的舉動過分親密,讓她看到了?”
“啊,有這種事情,我竟不知。”他還是在笑。
看到溫非鈺布認真對待,溫音繞公主只能嘆口氣——“那就奇怪的很了,我簡直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情,導致她這樣鬱鬱寡歡的,看起來,她的神色灰敗的很,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大概是沒有休息好罷了,倒是你,疑神疑鬼的模樣,找我過來只是為了說這個不成?”他一面說,一面起身就要離開。
“我在找父親留下來的卷宗,我想,這樣多的東西,總是有用的,倒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她在這裡看起來過的並不十分舒坦呢。”她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怎會,不過是孕婦產前的一種綜合症罷了,故而我每日有時間總是與她在一起的,我們情比金堅,不但我有第三者是沒有可能的,就連她有,我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呢,再說了,這裡有誰比我還要具有徵服力呢?”
“話雖如此,不過您還是多一個心眼比較好,去吧。”溫音繞公主一邊說,一邊揮手,溫非鈺點點頭,去了。
我睡到了下午,估摸快要到晚飯時間了,這才起來,最近,這起子奴才與我互相保持一種互不打擾的模樣,總之,我現在不需要他們,他們好像樂得也是如此,我握住了梳子,對鏡梳妝。
已經是下午了,自然是不需要用什麼裝飾品的,所以,梳妝的流程很快,我行雲流水一般,將自己整理完畢,這才站起身來。
就這麼一個剎那,我已經聽到門口有人在竊竊私議,她們的聲音並不小,其實,她們是絕對不會在乎我聽到還是不聽到的。
我呢,怎會小肚雞腸在乎這些個耳旁風呢,我聽到那個時常在我屋子中伺候的丫頭,此刻已經尖酸刻薄的笑了,“這哭哭鬧鬧的,到底還是讓殿下動了心,選如今,已經換了她們,我看,你們也是要仔細留心的,莫要不小心也是讓人給換掉了才是。”
我本無興趣,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覺得情況不對,立即到了窗子旁邊,這裡距離外面僅僅是一牆之隔罷了,其餘的幾個丫頭跟著立即開始說起來——“她果真因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殿下也是糊塗,這裡什麼樣的女孩是沒有的,偏偏要看上那樣一個人。”
“可不是,不言不語的人最厲害了,又道是會咬人的狗是不會露出牙齒的。”
“哈哈,好姐姐,你形容的居然如此貼切。”一個丫頭追捧的聲音,跟著又道:“諸位還是小心謹慎的當差就是,哈哈哈。”我聽到這裡,已經怒火中燒,按照我之前的脾氣必然是不依不饒的。
我哪裡就讓溫非鈺將之前那不得力的人給換了的,我也不是知情者啊,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裡的人的確已經是換了,我皺眉,惡狠狠的攥住了拳頭,見怒氣終究還是遏制住了。
我喜歡溫非鈺就好了,沒有人規定我必須要喜歡這裡的一切,這裡的一草一木,乃至於這裡任何一個丫頭片子。
看到我並沒有什麼理睬,還有一個丫頭簡直已經變本加厲起來,顫聲說道:“你們哪裡就知道了,她的孩子還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呢,這樣快回來就有了身孕,可見我們殿下也是戴著綠紗巾的。”
“人族就是如此,賤的總是比高貴的多。”最後一個女孩聲音收梢以後,我再也不能忍受了,受哦種種的用力的握住了窗框,將窗子給開啟了,今日依舊還是天寒地凍的模樣,妖族的冬天為何會這麼久呢?
我從這裡看出去,看到了這幾個無所事事的丫頭,這幾個丫頭只是痛痛快快的說,好像並沒有想到,我會在屋子裡面竊聽似的,不過,她們的神色反應出來,其實她們也並沒有什麼畏懼的。
“你們……”
我伸手,指了指這幾個乖張的,妄自尊大的丫頭,正要說兩句譴責的話,但是我看到,這幾個丫頭的身後,走廊上那逐漸漫步過來的溫非鈺,我想要咒罵的心已經全然沒有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何故這樣子魯莽滅裂呢?他那張清高孤傲的俊臉,在一片雪光的映襯中,驀然平添一點不可言說的性感與迷人。
幾個丫頭看到我深色有異,立即回眸,“奴婢恭迎殿下,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幾個丫頭畢恭畢敬的眼睛跪在了旁邊,溫非鈺點點頭,不理會這幾個丫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少頃,已經過了那走廊,朝著我的屋子來了,我順手將那窗欞給放好了,我究竟該將自己的委屈宣之於口,還是算了呢?我心亂如麻,而溫非鈺呢,不多久,已經進來了,他坐在了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