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十天吶吶地道:“謝謝,我明白,不過現在,你需要養好你的身體,你簡直已經寸步難行,得罪了那些妖族,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等到你養好了身體,再說其餘的事情。”
溫音繞公主淡笑不語,眼神溫柔地看著玄十天。玄十天已經轉過身,將自己早早準備的一張地形圖拿了出來。“這是我繪製出來的周邊的堪輿地理,你默記於心,往後大有裨益。”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個紙卷已經遞過來。
“給我的?”她喃喃道,多麼難以置信啊,她與玄十天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但是現在,已經可以看出來玄十天並沒有絲毫的懷疑契機。立即的,他從那紫色錦紋的木桶中已經湊出來一張羊皮紙。
這羊皮紙上繪製的地理圖簡直精確又是無比清晰,看到這裡,不免讓他又是驚訝又是欣喜,眼瞳微微閃爍了一下,已經快樂的看著玄十天。玄十天便點點頭,“自然是給你的,這裡除了你,實在是沒有第二個活人了。”
不,不,玄十天,虧你斬妖伏魔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看出來,我亦不是血肉之軀的人類?人類!人類!!窮兇極惡的人類!為何就不允許他們生存?
玄十天大概是永遠都想不到的,自己面前的女子才是要命的那個。她畢竟還是握住了那張羊皮紙,看了看上面細密的註解,只是感激的點頭。“你……咳咳,你呢?”他知道,將這張紙給了自己,玄十天必然是要離開了。
果不其然,現在的玄十天已經慘笑一聲——“我,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看起來立即就要走了,聞言,她只能鬱卒的嘆口氣,口中的甜腥已經逐漸的出現,並且很快的已經噴湧出來。
不就是做戲,她慣會做戲,男子都是憐香惜玉的,哪怕對方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女子,他看到她那樣子痛苦,果真已經上前一步,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抱歉,你現在寸步難行。”
“好著呢,儘管走就是,我難道那麼快就會死不成?”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他說,並且看著溫音繞公主,溫音繞公主知道,玄十天是那種重情重義之人,她不置可否的樣子,輕微咳嗽一聲,整理一下自己那蓬亂的鬢髮,“我何嘗就需要你照顧。”
是,按照這個女子講述的事情,她對於男性恐怕是有所畏懼的,他好像立即就已經明白過來她的意思,莞爾道:“你實在是不用怕,我對於你實在是沒有非分之想。”儘管,她的確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女子。
雖然穿著厚重的黑色法衣,不過並不能掩蓋那種天生麗質,且奇怪的是,這女孩有一種難得的端凝的修養,讓這女孩產生一種奇特的神秘感,說真的,時常,那嘴角邪魅的一笑,也是讓玄十天想入非非。
“咳咳……咳咳咳……”看起來,她的確是受傷嚴重,因為她咳嗽頻率很高,並且看起來,咳嗽的樣子是十分痛苦,看到這裡,他關切的已經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一拍女子的肩膀。
“究竟覺得怎麼樣呢?”她的後背顫慄了一下,玄十天靠近自己,她就會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那種壓力的確是不能形容的,那是一種危險的脅迫,畢竟他們並不是一個族群。
在根本上看,從大的角度說,他們是相輔相成才有了這個宇宙,但是從小的角度看,他們現在是相生相剋,這才……他一邊看著眼前的女子,一邊已經稍微退後一步。
溫音繞公主嘴角掛著一個淒厲的微笑,有氣無力的樣子,很快的,已經疲憊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眼睛耷拉著,看得出來,是真正失去了生機活力的模樣——“你也不必要這樣對我,我會好起來的。”
“我帶你去帝京,找人看看你,好嗎?”
“不用,我有手有腳。”看得出來,這姑子的確是一個自力更生的人,也是看得出,這姑子,對於男人是不放心的,大概是因為那一件事情,讓這個姑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罷了。
姑子的目光始終梭巡在玄十天的臉上,良久良久的沉默,這才嘆口氣,“你忙你的事情就是,我哪裡就那樣脆弱,難道你走了,我就一命嗚呼不成?”她的語聲幽怨,之前,姑子就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大概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還是給你找醫官過來。”他很快已經去了,她呢,等到玄十天去了以後,已經從墓穴中出來了,到了荒郊野嶺,這才看一看手中的一張紙,那羊皮紙上描繪的歷歷在目。
並且並不存在絲毫的問題,那張紙看起來新鮮的很,可能依舊是最近弄出來的,她自從玄十天去了以後,已經變了,變得那樣詭秘,握著那張紙,已經笑起來。
不多久,已經到了曠野中,腳輕輕的在地上撞擊一下,幾個人已經出現,這幾個人,不,要是他們是“人”的話。這幾個經過變化的人,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