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親和的伸手,已經握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已經站起身來,但是渾身在瑟瑟發抖,究竟大公子會對二公子做什麼,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也並不敢看現在的玄彥,現在的玄彥腳尖著地,但是腳跟始終是漂浮起來的。
為什麼,因為那是一個死人的靈魂在支撐玄彥的肉體,所以,玄彥給人的感覺是不可捉摸的陌生,這並不難以想象,畢竟他現在是半人半鬼啊,即便是人們都知道,也並不會有人說破。
他們對於玄彥都是恐懼的,玄彥那乾枯的冰涼的手,已經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落在了侍衛的肩膀上,幽涼的語聲好像冰珠一樣,“你會明白的,對嗎?”
“是,是,小人閉目塞聽,小人一切都已經明白。”
“明白就好,可不要心知肚明,倒是不好了。”玄彥認真的拍一拍侍衛的肩膀,這才去了,離開,還是那一片讓人毛骨悚然的不寒而慄的笑聲,玄彥變了,玄彥變得很是厲害。
玄十天給囚禁了起來,現在的玄十天,因為這囚禁,渾身已經失去了力量,他看著旁邊的蠟燭,一燈如豆,將自己的影子開啟,那影子立即形成一個扇形的陰影,已經籠罩在了枯草上。
他的手,撐在了地面上,一步一步的朝著樊籠去了,即便是他明白的很,就算是自己可以從這樊籠中出去,也是絕對沒有可能逃離這樣一個墳墓一樣的地牢,但是玄十天是那種永不言敗的人。
他還要過去好好的照料照料自己的孩子呢。現在,他一步一步,非常艱難的,幾乎用盡了全部力量的樣子,一點一點的朝著前面去了,但是效果簡直是微乎其微。
一步!兩步!三步!終於,玄十天已經成功了,到了樊籠的旁邊,那巨大的鋼鐵,已經橫亙在了玄十天的面前,他用力的準備分開,但是現在的他,哪裡就有那樣巨大的神來之筆呢?
他是沒有力量的,他的臉色變了,然後慢吞吞的起身,將頭頂的簪子已經拿出來,在鎖子的鎖孔中,開始攪動起來,但是並沒有絲毫的作用,這沉甸甸的鎖子好像不為所動似的。
他負氣的一骨碌已經坐在了旁邊的枯草上,是,是,哥哥是什麼人呢?怎麼會讓自己可以將這鎖子給弄開呢?這鐵將軍還不知道多麼厲害呢,玄十天看著那粗壯的繩索心裡面一片悲涼。
怎麼自己與哥哥的關係就發展到了這個一個程度呢?玄十天努力過多次,但是並沒有成功的離開,非但是沒有成功的離開,簡直連半點兒的力量都沒有了,他想要持盈保泰,而最好的辦法在這裡等待。
到了晚間,一個小笑容滿面的女子已經到了,這女子笑的不卑不亢,為何安排一個笑吟吟的侍女過來,玄十天已經明白。
果然,這女子已經將手中的朱漆描金托盤給送了過來,“這樣好的酒菜,不吃簡直可惜。”女子的聲音好像銀鈴一樣,明明知道玄十天是不會回答自己的,不過畢竟還是嫣然一笑。
已經說道:“對嗎?既然是好吃的東西,你想必是不會拒絕的,有人說——唯美女與美食不可辜負,所以,你是不會在我給你送飯的時候,拉住我的手,開始威脅我給你鑰匙的,對嗎?”
玄十天撫摸自己的胸口,那裡還隱隱作痛,不過已經冷漠的回答一句——“我是正人君子。”
“您自然是與您的大哥不同,所以賤妾這裡也是有幾句話一套告訴您的,這裡除了賤妾並沒有第三耳朵,所以賤妾瞎想要說的,你或者會聽。”一邊說,一邊已經小心翼翼的將飯菜弄好了。
從旁邊的樊籠中給送進去,他已經劈手握住了,在打翻飯菜時候,那女子的手腕已經親密的握住了玄十天的手—“你要是不吃飽,自然是沒有力氣離開這裡的,要是你不離開這裡,死在了這裡——”
“如何!?”玄十天用力的瞪圓了眼睛,睨視這女子,這女子幾不可見的嘆口氣,已經將玄十天的手腕給鬆開了,“想不到你看起來是一個鬼精靈,居然也是一個糊塗蟲,你要是不離開這裡,往後的往後,你自己,乃至於你的兒子,都會死玄彥的。”
“你可以幫助我離開?”
這女子並沒有立即回答,臉上的笑意還是剛剛怒放的芙蕖一樣,是美麗的,是妖豔的,是那樣的讓人一看就驚心動魄,玄十天的確是沒有見過那樣好看的女子,現在,看到這裡,不免也是多看了兩眼。
“我能不能,這不還是看你——”她說,一邊說,一邊湊近了玄十天——“今晚子時以後,你哥哥會過來,你哥哥的死穴在耳朵,殺了你哥哥,重振雄風,給小小姐報仇,莫要這樣期期艾艾。”
“你是小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