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做了怎麼,我傷害了我最為疼愛的那個人!我離開了溫非鈺的視線以後,我渾身都沒有了力量,之前那種攻打鬼王冥刑的挫敗已經讓我整個人沒有了力量,好像那種疲倦變成了潮汐一樣。
已經一點一點的席捲了過來,然後鋪天蓋地。
我過了很久很久,這才回身,看著黑暗中的溫非鈺,他就那樣好像雕塑一樣站立在原地,我看著那樣的溫非鈺,我心痛的鈍痛,簡直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快要崩潰了。
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他呢,就讓他以為我是一個冷情的,冷言冷語的人,那樣多好啊?我想要回去,但是我並不放心這樣的溫非鈺,我想要立即給溫非鈺療傷的,但是現實種種,要我不能。
我在走廊上徘徊,開始做劇烈的思想鬥爭,我想,究竟溫非鈺對我的愛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我該多麼的幸運。他是第一個不因為我是純魄之心載體而靠近我的人,也是第一個並不會真正覬覦我心臟的那人。
而第二個原因是,我現在已經不能離開溫非鈺。人生一輩子,不像是養足一樣有一千年一萬年,耐住與有百萬年,不像是惡毒的鬼族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什麼事情也並沒有恐慌。
人畢竟短暫的好像曇花一現啊,在這樣的三界中,人剛剛生下來就要死了。
我想著,究竟應該繼續接受溫非鈺那一如既往的愛好,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好?要是溫非鈺果真不愛我,大概對我早已經丟開手,現在,至少可以證明,溫非鈺是對我有好感。
並且愛我的。
就是,這種愛是不是會灌輸在我的短暫一輩子中呢?我不得而知,因此上,我又是聯想起來關於開天鼻祖說的一切,開天鼻祖對於我的暗示,究竟這暗示現如今是將我帶入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局面中呢?
我看著眼前的黑色,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是一片黑色似的,我看不到頭,我因此簡直難過的要死了。
繞公主到了溫非鈺的身旁,首先看到的就是溫非鈺嘴角的血珠,她驚駭的眼睛已經瞪圓了,那緊張的眉宇跟著也是顫動起來,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這才厲聲說道:“是誰,剛剛你並沒有受傷,一定是她,對嗎?”
“不。”他說,但是已經咳嗽起來——“我好好的,不小心撞在了廊柱上,原是好的。”他一邊掩飾,一邊就要離開,但是繞公主是何等樣聰明的一個人啊,繞公主聽到這裡眼眶已經紅了。
眼睛已經溼漉漉的,“你仔細我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是一清二楚的,我現如今已經明白過來,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哥哥,放手吧。”繞公主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哥哥這樣子難受了。
“你只要開心就好,你放手的話,我對你也是放開手,你看如何?”她說,一邊說,一邊看著溫非鈺。
“你懂事了,但是你也是應該知道,一個人對於另外一個人的愛,不是想要丟開手就可以的。”他說,一邊說,一邊咳嗽著已經朝著前面的位置去了,看到這裡,繞公主索性已經嚎啕大哭起來。
“是,是,世間千百種的滋味,都在愛情裡面了,現如今,哥哥你終於明白我的感受,不是我不願意丟開手,而是我根本就不能丟開手,不能啊。”繞公主一邊說,一邊抽噎起來。
看到繞公主如此,他的心跟著也是沉痛起來,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他揮了揮手,將自己的靈力幾乎全部都消耗完畢,伸手,地面上七零八落的花瓣終於還是一點一點的升騰起來。
並且最終的還是生長在了頭頂的枝幹上,繞公主幽幽嘆息,還想要說什麼,料定哥哥是不會聽的,罷了,索性朝著前面的位置已經去了,走開了一段距離,這才將衣袖中一個笑瓷瓶拿出來。
就那樣輕描淡寫的放在了旁邊的空地上,然後那瓶子閃爍了一下,繞公主說道:“這是療傷藥,您知道用法用量的,既然是哥哥已經決定做的事情,小妹並不能因此看到哥哥您傷心難過,所以小妹畢竟是需要給您做點兒什麼的。”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去了。
瓶子的光芒也是逐漸的消失了,他到了瓶子的位置,伸手,那瓶子已經跳躍到了他的手掌中,他將藥丸已經倒出來,喝下去。
今晚,他是想要過來看看我的,不過畢竟今晚,他還是忍耐住了,因為他知道,我的心情不好。之前,他是我的開心果,現在呢,我們已經不能相互之間取樂。
我到了這屋子裡面,已經發現,這屋子裡面有其餘人過來的痕跡,我料定有人要伏擊我,我朝著那隱藏危險的方向已經揮手,一片滿月清輝一樣的光芒已經掃射了過去。
旁邊的的黑暗中,繞公主的影子若隱若現,我看到是繞公主,這才抱歉的嘆口氣,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坐吧。”一邊說,一邊將另外一張桌上的茶具已經移動了過來,繞公主看到我如此厲害,已經不由自主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