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我簡直受不了,我嚶嚀了一下,倒是好像鼓勵玄彥一樣,玄彥已經笑了。
“最喜歡聽你叫疼,不過你總好像是一個麻木不仁的人似的,今日,我就不享用你了,你陪著我在到處走走,我想要和你聊一聊。”
“你我之間,恩斷義絕,有什麼好聊的。”我說。他看著我的眼睛——“或者你那樣認為,不過在我,你還是我一個敵人,我需要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我不能死,我只有活著才能對付你們。”
“生死有命,你不要痴人說夢。”我說,看著玄彥,玄彥冷冷的笑著——“什麼命不命的,我玄彥向來就不相信世界上有命理之類!”
“和我在一起,我總會要你生不如死的。”他惡毒的說,我冷笑——“我怕死?”
“這顆心也有柔弱的地方,你是不怕,但是你有自己的擔心。”我虛弱的後退,玄彥終究還是知道我的軟肋,我的軟肋是何人,是溫非鈺,每當想起來溫非鈺,我勢必心臟抽痛。
我明白,那的的確確是我最為柔弱的東西,玄彥已經笑了,“這顆心我暫時不會要,你的血很好,我會很快的復原起來,感謝你。”
“你——”我跟著玄彥往前走,今日有雪片落下,遠處一片紛紛揚揚,雨雪霏霏,我看著前面的位置,一片靡麗中,雪粒子好像是珍珠一樣,又好象是漫天的楊花,在毫無才思的隕落。
玄彥看到了旁邊的寒梅,“梅花已經開了嗎?”他驚奇,不過很快那種驚奇已經消失了,然後說道:“不是你就是玄十天,時序總是會讓他綻放的,何勞你們擊鼓催花呢?”
“和你一樣,我們也是冀盼花兒會早早的怒放。”我說,一邊說,一邊看著玄彥,玄彥的腳步很快,我這才發現,玄彥的身體或者已經好了,我下意識的摸一摸自己的脖頸子。
難道我的血液果真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不成,亦或者說,我的血液可以讓玄彥好起來,我看到玄彥落地無聲的走著,也是沒有絲毫的腳印,再看時玄彥連一丁點兒的影子都沒有。
我後退了一下,“玄彥,你……你……”我懷疑玄彥已經不是玄彥,或者說,眼前的玄彥是一個有問題的人,玄彥已經回眸,那雙冷厲眼睛,讓人望而生畏,我發現這眼睛居然讓我似曾相識,我便是奇怪起來。
為何會有那種熟悉的奇異的感覺呢,玄彥的眼睛看著我,我霎時好像已經明白了過來,玄彥的眼睛是……好像是鬼王冥刑的眼睛一樣。
之所以玄彥告訴我,鬼王冥刑還活著,難道是因為,他已經與鬼王冥刑?正常人都是有銀子的,但是玄彥並沒有,今日沒有陽光我因此不能看到究竟玄彥是人還是鬼,我想了很久。
玄彥的嘴角多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們走了一圈,除了看到漫天漫地的雪,沒有其餘的東西。我今日沒有見到十天,夜晚我又一次做夢,夢到開天鼻祖,我多麼想要讓這白鬍子老頭給我什麼暗示,究竟未來我應該做什麼。
但是他依然故我,好像對於我漠不關心似的,我支頤看著白鬍子老頭——“再也純魄之心究竟有什麼作用,我的血液呢,也是有作用的對嗎?”
“我又不是蛇,為何全身都是寶?”我說,一邊說,一邊懊喪的站起身來,“你從來就沒有幫助過我,從來就沒有,你倒是說話啊,我夢到你你就這般的沉默如金,究竟我應該怎麼辦?”
“這顆心,想要真正發揮最大的作用,需要與溫非鈺結合,之前已經告訴過你,在新婚夜,你需要一碗溫非鈺的血液做原料,澆灌你的內心,你現在幾乎已經忘記了。”
“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談戀愛?”
“人都有追求愛與被愛的權利,不僅僅是人,除了人,還有其餘的生靈,萬物平等,這部也是你想要的,對嗎?”是,是,是,這些都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東西好像過分虛無縹緲。
又好像我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完成這些願望似的,我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看著開天鼻祖。
他揮揮手,面前已經多了很多細沙,他說:“人生白雲蒼狗,事事都在變幻莫測,唯獨不變的其實就是人心,而唯獨變得最厲害的也是人心,現在,你抓一把沙子,以便於得到暗示。”
我握住了他送過來的沙子,暗暗的用力,但是沙子非但是不能抓住,還順著指縫中很快的流逝,我看到晶瑩的沙粒一點一點的消失,那種感覺,完全不能表述清楚。
“越發用力,你在乎的東西才是越發的流逝的快,因此,凡事你應該順其自然,這是命理,也是天理。”我好想逐漸的明白過來,他已經揮手,說道;“去吧,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我責任很大,問你,鬼王冥刑真的已經死了?”我懷疑,鬼王冥刑現在就在我的身旁,要是玄彥現在是鬼王冥刑的合體,這才讓鬼王冥刑生生不息,那麼,就是正義與邪惡的力量的綜合。
我更加是不能對抗了,開天鼻祖已經笑了,“合二為一的才是力量,和則石破天驚,分則煙消雲散。”他說完以後,揮舞一下眼前的拂塵,人已經煙消雲散,我真的剛剛想要動手將他打成熊貓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