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這裡並沒有人怪你,我還會調查,但願,不是你。”我已經痛哭失聲。剛剛,他的厭勝是那樣的冰冷,簡直要殺了我似的,我顫抖了一下,咳嗽了起來。
溫非鈺已經抱著那冰塊離開了,我不知道究竟溫非鈺會怎麼樣,但是我現在已經後怕起來,我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阿綠現在也是開始疏遠我,一行人哭哭啼啼的去了,我想要解釋一句,但是我不能。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現如今,溫非鈺已經帶繞公主到了自己的金殿中,他給繞公主用了各種法術,這才將繞公主逐漸的安頓在了冰塊中,現在,他默然回眸,眼睛望著眼前的女子。
“難道果真是她?”問一聲,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女子一邊哽咽一邊點頭——“怎麼不是漓之夭,她幾次三番都在找機會,您仔細想一想,在這裡,有什麼人可以將公主給寧煙傷到的,簡直沒有可能啊。”
“你說的對。”溫非鈺乏力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慢吞吞的閉上了眼睛,思忖了很久,這才站起身來——除了漓之夭,的確已經不存在第二個人,這裡,你看著,不要讓任何一個多餘人士進來。”
他說完,又是到了冰塊的旁邊,伸手輕輕的觸碰一下冰塊,冰塊裡面的女子巋然不動,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平日裡看到的妹妹,總是那樣美觀,那樣古靈精怪,現如今看到妹妹,卻是發現妹妹居然是這麼一個樣子。
他也是心如刀絞,“好了,我離開這裡,你好生照料公主。”他一邊說,一邊去了。兩個人互望一眼,丫頭哭哭啼啼的送他離開了。
此事讓溫非鈺畢竟比較氣惱,他沒有想到我會那樣狠戾的出手,簡直讓他不可思議,按理說,我應該不會的,但是那些事情畢竟我還是做了,現在,他從那金殿中出來。
又是回想起來什麼,折返到了,丫頭還在那裡哭泣,好像哭泣可以改變現在這悲劇似的,溫非鈺悶聲問道:“公主之前有沒有告訴你,這七色花究竟在哪裡,這七色花是可以許願的,不僅可以治療公主的病,還可以足療漓之夭的臉。”
“這,”丫頭略微思忖了一下,已經說道:“這,我們做下人的,怎麼就會知道這七色花究竟在哪裡呢,這是公主從來也沒有說過的,奴婢只是知道,這是先王離開時候,留下來給公主的一個遺物,原是要公主持盈保泰的,但是沒有想到……”
“算了,我在想想辦法,看好這裡,尤其是漓之夭,莫要讓她過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揚長而去了。
這邊,我剛剛喪魂失魄的回到了屋子,阿綠已經到了,阿綠今日的態度,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這個兩次救助過我的女子,居然拿也是開始懷疑起來我,我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給阿綠解釋。
“您不用牽強附會的說什麼,我從來沒有想到,您會這樣的人,畢竟,她有他的不是,不過她並沒有想到真正的弄死您,不過是想要您離開罷了,這是一個女人在愛情中的任性,您大可以置之不理,亦或者一笑了之就罷了,但是您呢……”
“阿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無力的爭辯起來,我對於栽贓陷害我的那個人懷恨在心,想必,那個人也是在這裡已經很久了,並且為了找準這個機會,已經浪費了很多很多的時間。
我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好,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我這才擦拭一下自己的眼淚。
“我怎麼可能會傷害繞公主呢,我真的不可能。”
“但是——”沒有想到,阿綠冷笑一聲,已經說道:“但是,這裡難道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可以傷害繞公主不能,這明顯是沒有可能的,沒有!”她斷然的說,我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良久良久的沉默,我這才握住了茶盞,呷一口。
“你誤會了我。”我說,阿綠又是冷笑:“何苦來呢,想要她的七色花,又是氣不過她不給你,你就找那樣一個藉口要出去走走,這就是您出去走的結果,要是知道您會如此,奴婢怎麼也是不會放心要您出去走走的。”
“阿綠,我會給你證明,這事情並不是我。”
“你想必還要讓公主毀屍滅跡了,現如今,金殿已經有重兵把守,別人是可以進去的,唯獨你,是不能。”她說,我沒有想到,他們防範我居然好像是在防範一個敵人似的,我撐住了自己的頭。
頭痛欲裂,我被一種拋棄的驚恐給攫住了,一開始,我想要離開這裡,但是現在,我並不想要離開了,我一邊用力的握住了拳頭,一邊發誓,我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我是什麼人。
我是清白的。
但是阿綠自從今日與我產生隔閡以後,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現如今也是能躲開阿綠就躲開阿綠,我想要調查調查,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應該從哪裡下手,今日,就連溫非鈺也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