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上的神色很是安靜,但是安靜中有一種淡淡的悵惘,現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同樣是沒有後悔的意思,我與旁邊的溫非鈺面面相覷一下,我問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家醜不可對外揚,您還是不需要知道了,只需知道,此事是我做的,與家母和家姐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我還要說什麼,旁邊的溫非鈺已經說出來一句本不應該是男子應該說的話,我與旁邊的裴大人幾乎以為我們出現了幻聽,那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種淡淡的隱憂,問道:“你懷孕了,對嗎?”
小姑娘沒有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溫非鈺會這樣快就已經看出來這個,慢慢的掩住了菱唇,然後我看到這個小姑娘的眼淚就那樣泉眼無聲惜細流。
“看來是讓我猜中了。”溫非鈺還要說什麼,因看到我那種疑惑不解的神色,立即莞爾——“夫人不用這般看著我,在我們來的時候,這位小妹行禮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保護自己的腹部,她那種小心翼翼的神色我已經看在眼裡。”
啊!
我咬牙,溫非鈺啊溫非鈺,我們是過來辦案的,不是過來看人家舉世無雙的姐妹花的,你這人,一過來就看人家的肚子,這……
“抱歉,夫人好像生氣了。”溫非鈺一邊說,一邊暗暗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哪裡有生氣的,鬼才生氣呢。
“尊夫人別具一格,標新立異,呵呵呵呵……”旁邊的裴臻好像除了這句話再也沒有讚美的話一樣,我狠狠的瞪視一眼旁邊的大人,裴臻立即喝茶。
“此事原本我們是不需要管的,但要是我們不插手,那個小鬼就不會放過裴大人,不放過裴大人我們就不能透過大人的力量找到小妹,要是小妹沒有找到,你我想要回去就遙遙無期,所以……”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目前這渾水必須要趟的。”啊,好多好多的連鎖反應啊,我聽完以後,這才嘆口氣。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一來就看別人的肚子,你這人啊,沒安好心。”
“其實,我的眼睛可以透視。”他故意這麼說,一邊說,一邊還透過那可以“透視”的眼睛看著我的胸口,我立即伸手,將自己該保護的地方都保護了一個密不透風,這才怯生生的看著溫非鈺。
裴臻已經淡然一笑,“二位已經討論完畢了?”
“是。”溫非鈺點頭,我只能跟著奉送一個美麗的好像花兒的微笑,看著旁邊的位置。
“要是我沒有猜錯,這腹中胎兒的父親就是死者?”啊,天雷勾動地火,我們聰明的溫非鈺已經這麼快就猜出來了,我看到小姑娘的肩膀顫抖了一下,跟著,小姑娘的聲音也是顫抖了起來 。
“是。”
“好了,他死有餘辜。”溫非鈺說完,已經看向了裴大人,“大人現在不用怕,今晚只需要將這個東西掛在門口,就是冥王也是不敢過來的。”
“這個……這個……”未免誇大其詞了,我只能看向旁邊哭笑不得的裴臻。“大人真是標新立異,不拘一格,呵呵呵呵……”
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了,眼前的裴臻已經苦哈哈的皺眉。良久以後,兩個人的目光稍微變動了一下,裴臻這才說道:“卑職是這裡的父母官,這事情既然已經水落石出,還請姑娘跟我走一趟。”
“這……”
“小妹,此事原本是阿姐做出來的,郎君輕薄與你,我於心何忍,於是……”看起來大姐是一個好大姐啊,這樣好的大姐哪裡有,給我一個!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始終旁聽的夫人也是上前一步。
“其實,是老身動的手。”究竟是什麼情況啊,這個吊死鬼死的也未免過於冤枉了,什麼本身是過來秉公執法的,但是看到這種情況,不光光是裴臻這個經常處理官司的人懵了,我跟著也是一頭霧水。
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目前是什麼狀況啊,誰能告訴我呢?我看著眼前的人,良久良久的沉默中,這個中年婦女已經娓娓道來,“老身額也是深受其害,老身沒有想到,自己已經五十歲了,晚節不保……”
“啊,母親,您,您說什麼啊?”旁邊的大姐簡直難以置信,聽著母親的話,立即上前一步。
“母親被你這個賊人給玷汙了,現如今好有什麼顏面苟活於世,既然橫豎是要有一個人去死,母親去吧,讓母親去吧。”婦女一邊說,一邊無聲哭泣起來,我看到這裡,不免覺得男人都靠不住。
美色當前,男人總是貪得無厭的,糟蹋了這樣一對姐妹花以後,這個重口味的男人居然連人家的寡婦母親都不會放過,這樣的男人簡直應該千刀萬剮啊,一個上吊,是便宜了點兒。
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在裴臻的眼中,此事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於是裴臻瞪圓了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問道:“究竟是何人讓死者上吊的。”